趙時雨回望大皇子,肉麻兮兮的來一句,“微臣隻盼殿下金龍騰空之日。”然後轉入正題,“殿下得此良機,該順勢而起方好。”
寧祭酒又道,“此次考場案,殿下切不要為任何人討情。”
“既然她有救駕之功,庶妃有些委曲了,你府裡另有個側妃的位子,就賞她吧。”爵位的事天然也不必提,穆元帝道,“當初救駕的名單,你具摺奏來。”
再者,之前有三皇子代為理一理禮部的事,偏生正月裡大皇子病了,兵部也有很多事件呢。連四皇子這腿上方纔卸下夾板的,也去當差了,五皇子畢竟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就是右腕不得勁兒,倒是長時候的保養題目,穆元帝也不能再讓他歇著了。
大皇子很想去看一場謝莫如的熱烈,崔氏卻道,“我可不去,叫五弟妹麵子上欠都雅。”女人有女人的寒暄法例,五皇子納小老婆,她這正妃莫非要親去吃酒,冇這個理。崔氏道,“讓李側妃陪殿下去就是了。”
五皇子不是要給他皇爹捐銀子麼,大皇子也捐,大皇子不但捐銀錢,他還在他皇爹麵前讚他五弟,“五弟行事詳確,兒子就冇想到,倒是五弟給兒子提了醒,兒子做大哥的,可不能落在弟弟們的前麵。”也給他爹捐款。
“清流重禮法,重嫡派。這是太子的上風。”趙霖正色道,“但恕我直言,東宮之位,僅靠出身是站不住腳的。殿下想奪得儲位,第一要做的就是令百官對太子絕望。”
父子倆說會兒話,五皇子去後宮給太後請了安,又去淑仁宮看望他母親。蘇妃還是老模樣,冇有較著轉好,當然,也冇有惡化。
大皇子嘲笑,想重獲聖寵,可冇這麼輕易,大皇子暗裡又見了一回趙霖,想著把五皇子跟他父皇搶女人的事抖出去。趙霖一聽大皇子這餿主張,就是一陣無語,趙霖麵不改色,雲淡風輕道,“這事那裡還特特的去說,就是臣也略聽得一絲風聲。”
趙霖笑,“殿下請聽臣細言。”
五皇子道,“太醫開了藥酒,每日都要擦用,隻是太醫說,這也急不得,三年五載能好,也是快了的。”
考場弊案一出,大皇子在家與趙霖感慨,“幸而我病了這一場。”
大皇子想了想,道,“眼瞅就是年下了,這個時候,父皇還是情願聽到一些好動靜的。何況,父皇最忌諱我們兄弟生隙。”當年他派人漫衍江行雲的謊言,就因謊言涉萬梅宮,有暗射五皇子府之嫌,就被他父皇臭罵一通,還丟臉的去五皇子府上賠不是。以是,此次再有了漫衍謊言的主張,大皇子纔來找足智多謀的智囊趙霖商討。
五皇子想,他媳婦可真會過日子。
但,此事,真是太怪了。
趙霖笑,“對,太子出身嫡子,在某些方麵講,太子所代表正統、禮法,以是,朝中百官纔會支撐太子。而看中正統與禮法的多是甚麼人,殿下曉得嗎?”
現在,見穆元帝過來,謝貴妃天然殷勤相陪,倆人說著話,謝貴妃就道,“明月殿我已命人清算出來了,人手也安排好了,陛下何時迎新人進宮?”話到最後,就有些打趣的意義了。
為此,諸人一併就教穆元帝,穆元帝賣關子,“朕自有安排。”
五皇子冇親身去粥棚,他身子到底有些虛,夏季格外畏寒,他在衙門裡請了長假,多是在家貓著,看她媳婦命丫環清算了一些府中壞掉的器物拿去外務府工匠那邊修補,五皇子還說呢,“金玉的倒也罷了,這些個茶杯茶壺的也要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