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道,“北嶺先生的確是很有學問,不愧大學問家的名聲。”
“蜀中人,這位沈翰林是蜀中人。”掂掇一二,謝莫如食指微微一動,道,“殿下明日看看,大殿下表情如何。”
且李樵與謝莫如很有友情,江北嶺選李樵代他給皇孫們講課,怕也有這個啟事。至於江北嶺當初拒做皇子師,反為皇孫師的事,對於穆元帝,江北嶺隻要對皇室投誠,便充足了。
北嶺先生非常超脫,道,“各論各就好,殿下不必拘泥些許瑣事。”
太子笑,“說的是,孤這就令人請五弟過來。”
大皇子另有幾分不信,道,“江北嶺能教老五家的小子,難不成績看不中彆的皇孫了?還是老五家的小子有甚麼了不得的好處,我是不信的。”
尊師重道,禮賢下士,拉攏民氣甚麼的,實在是皇室後輩根基功。大皇子欣然應允。
大皇子想了想,“我倒不知時雨你說的是誰了。”
趙霖彆看冇本使請動江北嶺,但他的目光委實一等一,太子將事托於寧祭酒與五皇子,倆人不敢怠慢,第二日就去了,當天下午碰腫了臉回東宮覆命。
謝莫如立即曉得了,道,“就是與孫翰林一道帶頭搬到南郊的那位沈翰林。”
“如何了?”
寧祭酒不好再推讓,隻覺著太子實在是找了塊再難啃不過的骨頭,寧祭酒也是個老道的,道,“這事,既要辦,最好一次就令先生點頭。老臣無甚掌控,也情願為殿下一試,隻是,老臣想著,五皇子既能令其子拜於北嶺先生門下,與北嶺先生友情必定分歧於凡人,依老臣之意,如有五皇子代為說項,當可事半功倍。”拉五皇子下水。
太子笑,“此一時彼一時,祭酒可知,北嶺先生已收五弟家的大郎、二郎、三郎為徒,都是皇孫,有何不同。何況,孤亦一貫敬佩先生的學問。”他家兒子的身份隻要比五皇子家兒子更高貴的。
隻是,此事,還真令寧祭酒與趙時雨犯了難。
五皇子這才覺著,哎呀,這輩分不大對啊。李樵是永安侯府庶子,他與李樵端莊禮法上的表兄弟,現在李樵成了他兒子們的師兄,這叫甚麼輩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