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芝聽了，險冇背過氣去，吳氏忙遞涼茶給他，幫他撫胸，“大爺消消氣！”

靖江王哈哈大笑。

“看我，都胡塗了。”謝芝召來貼身小廝去探聽這位姨奶奶的來路。

太婆婆也有一番叮囑，並且，太婆婆的話想當簡練瞭然，“你們有甚麼事，拿不定主張，儘管問你大姐姐。”

吳氏悄將事同丈夫說了，謝芝深思半晌，道，“這事我們已經極力了，你也不要在大姐姐麵前漏了口風，大姐姐最重端方，她不提，最好。”如果讓謝莫如提起來，那謝莫憂就完了。

伉儷倆談笑一回，往帝都送端五禮的步隊也已解纜，當然，帝都親戚們給他們送的端五禮也接踵到了。此次非常罕見的，戚國公府也令家仆帶了端五禮來，禮單非常合適。戚三郎在軍前效力，雖不比柳扶風景線萬丈，現在也是正五品實權軍職。他又是謝莫如的妹夫，謝莫如對親戚一貫低調的照顧，五皇子對戚三郎的感觀也不錯，覺著是個實心任事的人。

謝芝神采一沉，頓生不悅，“這是如何說的，二姐姐在戚家又不是長媳，怕二姐夫在軍中無人顧問，讓二姐姐帶著外甥們過來，恰好一家子團聚。”把嫡妻擱家裡，倒派個甚麼姨奶奶過來，謝芝又覺著不對，道，“二姐同二姐夫結婚這幾年，冇傳聞二姐夫有姨奶奶啊？”通房丫頭不算，這類冇名分，連妾室也算不上。姨奶奶，必是端莊二房，妾室，才氣叫姨奶奶。並且，二姐夫在閩地這一年多了，同二姐姐分開兩人地，倆人也不能鬨甚麼衝突。謝芝心下考慮，覺著，怕是二姐姐在婆家出了甚麼事。

謝芝揮手打發了小廝下去，氣的臉都白了，怒道，“二姐好生胡塗！就是去，分歧婆家女眷一道，就是同孃家女眷一道，如何就――”

那管事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並且，戚家都想好了，讓媳婦跟著吳氏一道走，安然上也有包管。誰曉得，這要走了，謝莫憂就病了。戚家也冇說啥，等她病好，派家下人送她過來也是一樣的，誰曉得還冇走，晉寧侯死了，謝莫憂就去記念晉寧侯了，這算起來是謝莫憂血緣上的曾外祖父。這記念晉寧侯倒也冇事，晉寧侯也是侯爵，他死了，戚家也會命人送奠儀。謝莫憂的錯處在，她是同寧太太一道去的，話裡話外這是她曾外祖父。

“快說。”

吳氏來閩地時，姐姐還特地叫她去宮裡說了很多私房話，無外乎就是說謝莫如性子不好，讓她謹慎著些。倒是母親與她說，“閩王就藩，姑父就跟了去，可見王妃待姑父的情分了。王妃為人，外頭傳言頗多，要我說，本身處一處就曉得了。那是你端莊大姑姐，姑嫂之間，也是一門學問。我也冇多餘的話叮囑你，就一句，一家人，得心往一處使，日子才氣過好。如果一人一個心，日子是過不劃一的。既嫁了人，出嫁從夫，彆惦記孃家，你把日子過好，我跟你父親就歡暢。”

吳氏去了，正陪著謝莫如說話，紫藤就將擬好的端五犒賞票據捧了上來，謝莫如笑，“阿汐過來，幫我看看，這票據可還使得。”

說到端莊事，謝莫如道，“讓吳巡撫量力而為吧。”

江行雲對於去靖江之事非常神馳，“傳聞靖江王年青時也是可貴的美女人。”

當時還冇姨奶奶呢。

“當時他說這話，可把我酸了一把。”五皇子想想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