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戚家人去了軍前給自家三爺送東西,吳氏想丈夫煩惱,就去謝莫如那邊說話,想著不曉得大姑姐知不知戚家的事,吳氏並不是想教唆甚麼,就是想著察顏觀色的看能不能瞧出些甚麼。
謝芝一貫和藹,問了幾句路上的事情,又同管事說了幾句二姐夫的事,就讓管事下去歇息了。
至於,謝莫憂。
從謝莫憂嫁入戚國公府那一日起,她的代價便已實現。從戚三郎隨他們到閩地的時候起,就已經是戚國公府同五皇子府的好處共同體了。
“看我,都胡塗了。”謝芝召來貼身小廝去探聽這位姨奶奶的來路。
吳氏去了,正陪著謝莫如說話,紫藤就將擬好的端五犒賞票據捧了上來,謝莫如笑,“阿汐過來,幫我看看,這票據可還使得。”
“快說。”
吳氏來閩地時,姐姐還特地叫她去宮裡說了很多私房話,無外乎就是說謝莫如性子不好,讓她謹慎著些。倒是母親與她說,“閩王就藩,姑父就跟了去,可見王妃待姑父的情分了。王妃為人,外頭傳言頗多,要我說,本身處一處就曉得了。那是你端莊大姑姐,姑嫂之間,也是一門學問。我也冇多餘的話叮囑你,就一句,一家人,得心往一處使,日子才氣過好。如果一人一個心,日子是過不劃一的。既嫁了人,出嫁從夫,彆惦記孃家,你把日子過好,我跟你父親就歡暢。”
謝莫如喚來紫藤問,“戚家此次來的都是甚麼人?”
謝芝頭疼。
江行雲道,“我看吳家下注但是分著下的。”家屬裡有個太子妃,有個駙馬,這裡又搭上謝家。
待吳氏真來了閩地,與謝莫如相處了些日子,當真覺著假言不真,如何看,大姑姐都是個極殷勤的好人。殷勤自不必說,好也是真的好,頗是指導她來往寒暄。
謝芝聽了,險冇背過氣去,吳氏忙遞涼茶給他,幫他撫胸,“大爺消消氣!”
謝芝道,“還是給家裡寫封信吧。二姐姐過來多好,大姐姐也在這裡,恰好團聚。弄這麼個妾室來,算是如何一回事。”
吳氏出身好,本身本質也不差,就是初來閩地,人頭兒不熟,有謝莫如指導著,她適應的格外快。眼瞅蒲月節,謝莫如就同吳氏說了,“靖江王的壽辰就在蒲月,王爺要打發人去靖江送壽禮。我想著,吳巡撫可不恰是在靖江當差麼,常日裡各有各的差使,我們雖離得近,倒是一個在閩地,一個在靖江,都各有差使,來往不便。這回也巧,你既來了,端五可有給吳巡撫的東西,恰好讓張長史一併捎帶去。”
謝莫如聽了將禮單往手邊兒的花梨幾上一按,冇有再說甚麼。
“行雲實在不大喜好坐車,她更愛騎馬,倒是張長史的年事,又是文官,坐車比較好。”
江行雲一想,自來聯婚可不就是如此了,不由一樂。
相較於謝莫憂,謝莫如更看重戚三郎,她要給,也是給戚家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