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像我的原因啊。”何子衿感慨。

何恭自無定見。

“都好，翼哥兒長高很多，可不是之前見的孺子模樣了。”何恭笑，“姐姐又有了身子，一起返來怪累人的，幸虧叫大夫把了脈，開了安胎藥，並無大礙。”

何恭點頭，何老孃道，“這是八輩子冇吃過石榴啊！”

“去拿來。”

“廚下另有，如果冇飽，就再來一碗。”

何老孃笑，“我看，阿冽必定比你祖父更有出息。”說到這個，何老孃與沈氏道，“該把阿冽抓週的東西備起來了。”

周嬤嬤把擠果汁的傢什搬出來，叮嚀一句，道，“表女人瞧著大女人些，她還小。”就自去忙了。

何子衿叫著三女人一道去，三女人瞧何老孃的意義，何老孃倒冇攔著，道，“你表姐還不大熟，你多照顧她。”又對三女人道，“子衿年紀小，冇個穩妥，那家兒人多，你嬸子要顧不過來，你看著子衿些。”

何老孃便滾滾不斷的提及來，不過是“仁義”“有能為”“會辦事兒”等等，歸正隻如果長處，何老孃都不吝於放在丈夫身上的。

何恭望著老孃直感喟，“哎……娘……娘你……哎……”

何老孃撇嘴，不屑，“這有甚麼喝頭。”

何老孃瞪何子衿，深覺丫頭電影討嫌，話忒多！直接道，“我就要喝石榴汁，怎地？”

何老孃挑了一對素麵韭葉鐲遞給三女人，“出門，戴這個。”

何老孃笑罵，“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你的嘴。”

兩人皆應了。

何子衿，“冇聽到！”不是跟她冇友情麼，哼！

見麵來了，沈氏便不再與丈夫說話，一意奉侍他用飯。這一碗麪下肚，整小我都暖洋洋的，何恭笑著摸摸肚子，“總算穩住心了。”

“娘放心，我們去去就回，未幾吃酒。”何恭叮嚀母親，“晌午娘一人在家，萬不能姑息，讓廚下燒幾個好菜，嬤嬤陪娘一道用飯。”後一句是跟餘嬤嬤說的。

餘嬤嬤道，“太太床頭的小櫃子裡鎖著呢，大姑奶奶小時候的金飾都在裡頭。”

沈氏直接無語，何恭覺著他娘有些過了，您老瞧石榴倒黴，不吃就是，也不能給三女人啊。何恭剛要說話，何子衿已笑嬉嬉的同三女人說，“表姐，我們去吃吧，本年收石榴，個兒又大又甜。祖母屋裡的石榴都是我娘挑了最好的拿過來的，先前我想吃我娘都不讓，這回便宜了我們。”

何老孃覺著何子衿整天蹦蹦跳跳的不大穩妥，這又是親孫女，何老孃不似直接將石榴給三女人，而是叮嚀何子衿一句，“謹慎籽。”這傻丫頭，如何啥都要吃？冇傳聞石榴籽把馮太太給嗆死了麼？

“都好。”何恭有些餓了，見邊兒上碟子裡有點心，就要吃一些。沈氏道，“相公少吃兩塊兒，廚下有湯麪，立煮就能得的。”叮嚀翠兒去令周婆子給丈夫下碗餛飩來。

何恭一笑，攜妻帶女的去了。

“不吃了，過會兒就是晚餐的時候了。”又喝了半盅茶，何恭起家道，“挺好，我們去娘屋裡說話吧，娘也惦記取呢。”

何老孃瞥兒子一眼，“男人漢大丈夫，有話就說，唉聲感喟做甚麼？”

何恭笑，“娘這裡隻要有子衿，保管每天熱熱烈鬨的。”

“去去！哪兒都有你。”何老孃摸著孫子的小肉臉兒，“阿冽生得像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