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人摸摸耳朵,臉上微紅,點頭,“我記得了,感謝嬸子。”
“這都是像我的原因啊。”何子衿感慨。
何老孃聽這話非常順耳,喜笑容開,“就是如許。”
“不吃了,過會兒就是晚餐的時候了。”又喝了半盅茶,何恭起家道,“挺好,我們去娘屋裡說話吧,娘也惦記取呢。”
伉儷兩個說著話,周婆子把麵端來了,骨頭湯下的麵,上麵碼了幾片醬牛肉並幾根碧綠的小青菜,怕何恭口重,周婆子還配了一小碟紅油豬耳,一小碟醬青瓜。
三女人眸光微暖,想著姑祖母雖不大和藹,幸虧其彆人對她都很好。三女人點頭,“嗯。”
何恭先說馮家的喪事,道,“說來真是不巧,馮太太身子原極硬郎,本年石榴熟的好,這眼瞅著中秋,說是外頭買了些好石榴來,馮太太吃石榴時,不謹慎石榴籽嗆到嗓子眼兒,一口氣冇上來,就疇昔了。”
何子衿:老太太這怨念,可不是普通的深重啊。
何老孃笑罵,“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你的嘴。”
周婆子笑,“那就撐破女人的肚皮啦。”
何老孃一擺手,“行啦,坐下好好用飯,如何話就冇的完?”端起來喝一口,的確好喝。
何子衿道,“保佑姑姑生個小表弟。”
“都好。”何恭問,“我走這些天,家裡冇事吧?”
餘嬤嬤笑的險摔了金飾匣子。
何恭又瞧兒子,何子衿掰開弟弟的嘴給她爹看,公然門牙冒出來了,小小的一點白。何冽覺得他姐在逗他玩兒,一咧嘴就流了他爹一手口水,笑眯眯的模樣極是討喜。何恭喜好的很,與沈氏道,“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瞧著阿冽似又長大很多。”
何子衿親身倒了一碗端到何老孃跟前,笑,“不怎地,祖母要喝,我親身給您倒。看我多孝敬吧,世上另有比我更孝敬的孫女嗎?”
“聾啦!”
三女人忍笑,何子衿清楚是笑周婆子偷吃,偏生周婆子聽不出來。何子衿道,“嬤嬤,這石榴汁也給你留一碗,你記得喝。餘下的我倒這銅壺裡,用開水燙了,到時用飯時記得拿上去。”周婆子不但碎嘴,也饞嘴,與其走後偷喝,還不如直接給周婆子留一份。
兩人皆應了。
“都好,翼哥兒長高很多,可不是之前見的孺子模樣了。”何恭笑,“姐姐又有了身子,一起返來怪累人的,幸虧叫大夫把了脈,開了安胎藥,並無大礙。”
“祖母放心吧,過中秋,哪家不吃石榴呢,哪兒個個都似馮太太那般不吝嗇呢。”何子衿道,“我們剝了石榴粒,擠出汁來喝,必定好喝。”叫著三女人去廚下榨石榴汁去了。
何老孃撇嘴,不屑,“這有甚麼喝頭。”
就聽何老孃對沈氏道,“今後咱家石榴就榨了汁來吃吧。”
不再理鄙吝鬼出身的何老孃,何子衿一拉三女人的手,對何老孃道,“我們去了啦。”她們是要跟著何恭沈氏一道去的。
何老孃將嘴一撇,笑,“這乾脆,去吧去吧,還能餓著我不成?”
三女人道,“我姓蔣,我娘叫我三妞。”
何恭自無定見。
“我算著你也該返來了,前兩天叫周婆子攆了些麪條出來,掛在竿子上晾乾,多放幾日也不會壞。廚下爐火上溫著大骨頭湯,熱熱的下碗麪來,吃在肚子裡才實惠。”沈氏一麵說,拿帕子給兒子擦了擦口水,問,“姐姐、姐夫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