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都籌辦安妥,她才叮嚀白芷:“去後院差個小廝,將庫裡的上好的藥材帶上幾箱,連帶著這個箱子一起送到鏢局去,將這個手書親手交給鏢頭,他一看便知。定錢,就在王府的賬房支。”
鹿九聽罷,身子一晃,碰落了手旁的棋盤,棋子散落一地。
這一品紅,又叫猩猩木。全株有毒,莖中的紅色**含大戟甙和多種有毒生物堿。皮膚打仗後可致紅腫、發熱、奇癢和部分丘疹。
她倚著榻幾,擺了棋盤,一子一子的複了之前與唐明憂對弈的死局。看了一整天,卻還是無解。
未曾想,現在卻要靠著這花來拯救了。
鹿九倚在榻上,笑容滿麵。
將瓷瓶裝滿,封了口,裝在隨身的香囊裡,有備才氣無患。
一個是那繡了一半的手帕不知掉到那裡去了,如何找也冇找見。白搭了她大半心血,乾脆也提不起心機再繡其他東西了。
鹿九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忽的瞄見院子裡花期正盛的一品紅,眼神一轉,心中有了考慮:“對,就這麼辦!”
將那鑰匙栓了根繩索,掛在脖間。
這放逐之罪該如何脫身啊?!冥思苦想,卻始終冇能想出個戰略來。
細算著,這唐明憂走了也一月不足了,想必早已經到了漠北,但是這京都城內卻一向冇有首戰得勝的捷報傳來,想來漠北一戰並不順利。估計的不錯,恐怕是已經出了甚麼大事了。
白芷趕緊扶住她,顫著聲音問道:“主子,這可如何是好?”
白芷點頭記下,便抱著這個重量不輕的箱子出了府。
隻是唐明憂,這場風雨,我躲得過,你可還能躲得了?
對報信的小廝道:“去,把這動靜散下去。”
那大漢一聽,忙拱手作揖,道了句:“小人眼拙,竟冇認出朱紫來。還請女人回了王妃,這鏢定保萬無一失。”
唐明憂離京兩個月之際,快馬穿過京都,一封來自漠北八百裡加急文書再次突破鹿九安好的日子。
看著一臉鎮靜的王妃娘娘,張嬤嬤不由打了個冷顫,忙躬身退了下去。
待白芷把裝著衣服的小包裹拿了來,她一起塞進箱子封好,掛了鎖。
鹿九心知唐明憂自有本身的一番考慮,卻未曾想,他竟走瞭如許一步棋。
就在這時,主院的管事嬤嬤張嬤嬤走到了門口,先是福了福身子,才道:“老身見過王妃。”
當下京都當中鬨得沸沸揚揚,官兵正在滿城的貼佈告。
這第二個麼,本想著用蘭香引那玉嬋中計,成果那丫環卻死了,在見過玉嬋的當天早晨,自縊在了柴房裡。本來上了鉤的大魚卻掙斷了線,冇甚麼比這事兒更讓鹿九心塞了。更可愛的是這條魚是宮裡賞下來的,她就算再窩火,卻也何如不得。
殊不知他們前腳剛走,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廝便從一旁的衚衕溜了去。
鹿九差了個小廝出去探了動靜,說是漠北連續失守五城,副將熊耀發明瞭陵王勾搭外寇,通敵賣國的手劄。皇上看到文書勃然大怒,命令殺無赦。遣了一萬精銳由信南侯率兵,直攻漠北,取其首級,以攘內亂。
抬眼打量了一下白芷,道了句:“三百兩。女人是先扔定金,還是一次付清?”
不一會兒,府內高低得了音信,頓時亂作一團。本來被故意人安插在府內的眼線全都溜之大吉。隻剩下一些在府裡多年,循分做事的家奴守著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