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隋好駙馬_第一章 天台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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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隻是晉王請老衲去揚州做經懺的,和蕭居士並無乾係,讓他不必躲藏了。”

一個看似校尉職銜穿戴明晃甲冑的軍官手搭涼棚瞭望了一番,轉頭拿著馬鞭在一根老竹上啪啪磕了兩下,伴著簌簌而落的竹葉大喝道:“歇好了力量便從速持續趕路,晉王殿下有令,但是要儘快請得智顗大師親赴揚州!能早一天便是一天。”

驕陽炎炎,草木碧綠,江南炎夏,好不令人悶燥。

括州臨海縣露台山中,一行甲冑鏗鏘的大隋左翊衛勁卒,在盤曲蜿蜒的山道上氣喘如牛地小跑著,汗水順著甲葉的裂縫層層滴落,連綴在一起以後便如同雨夜屋簷下的珠串一樣淅淅瀝瀝,實在讓人看著難受。

大隋建國至今,已是17個年初了;南陳滅亡也已有8年之久——當然了,這個8年,隻是遵循建康城破陳後主降隋算起的。如果以三吳嶺南的零散抵擋義兵被隋軍毀滅作為天下一統的標準的話,天下承平纔不過6年多罷了。

開皇17年7月。

露台寺內,方丈智顗大師端坐一處鬥室以內,麵前隻要一個未曾受戒的短髮沙彌奉侍。兩人低聲碎語,也不儘是說些佛理,特彆是那小沙彌言辭很有機鋒見地,竟也能讓年高德劭的智顗大師頻頻微露讚成,渾不似平常假端莊削髮人的嚴厲。

“大師自便。”劉校尉說著,便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

後代東洋某小國自命佛法傳統淵深,實在不過都是從智顗大師的徒子徒孫那邊學去的外相罷了。九百年後某號稱“第六天魔王”的東洋軍閥頭子,在被禿驢們欺負得冒火以後,一橫心把號稱“東洋佛國祖庭”的比睿山延曆寺給燒了。而那延曆寺隻是東洋法祖最澄法師隨遣唐使來國清寺苦學多年有成後返國蓋成的,遵循這個倫序演算法,露台寺可算是“東洋祖庭之祖庭”了。

智顗大師年約六旬,法相寂靜:他乃是露台宗究竟上的開山鼻祖,一代宗師,修行氣度天然是冇甚麼好多說的。

小沙彌一聽來的隋兵不是抓本身的,也是麵露憂色,緊繃的神經也敗壞下來,正要讓中年墨客搭把手把他拉上去。

如果非要給這類氣場一個詳細一些的描述,那隻能說,這是一種數百年詩禮浸潤的世家沉澱和小我從小顛沛痛苦的曆練所磨合出來的氣質。就彷彿一顆深在遠山凍頂峭壁之上的釅茶,飽經風霜光彩內斂以後,等候著滾珠碎玉般的沸泉,將其內涵漸漸浸潤熬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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