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鬥陝南蛟龍幫和獨戰碧水山莊乃馬祖琪平生對勁的兩件佳構,今見有人當眾替己誇耀英名,不由內心大悅,對勁地撚了撚髯毛笑道:“原是鱷山穀沙穀主,十年多未見,你也豪慨如昔,當年你一人揮鞭在河北大名,殺得金兵三十餘人倉惶而逃,哪個不敬佩沙兄豪傑虎膽?本日在此得見,實為幸事!”說著,向世人抱拳行禮。
此來老者乃河南虎頭幫幫主馬祖琪。馬祖琪年青時乃少林俗家弟子,二十九歲那年,曾在豫西以一柄單刀力挫陝南蛟龍幫二十餘眾,今後名聲大響。馬祖琪以所學的少林刀法又融以自創的二十八路快刀法,刀法詭異迅疾,人送外號“馬三刀”。說馬祖琪在對敵時,三刀便可取勝。十年前此人在碧水山莊因不平群雄,獨鬥十幾人,殺傷無數,刀法之快令人讚歎。
店東見來了很多客人用飯,內心又喜又憂,喜不必說,憂得是門客浩繁,各個凶神惡煞,身帶兵刃,萬一吃飽喝足後直接走路,倒是無法其何,另在號召上也吃緊,平常極少碰到如此火爆買賣,當下隻好使出渾身解數,找塊木板架起權當飯桌,又把平時喂得雞鴨也殺了,最後連家常便飯也一道端了上來。世人也知店東接待吃緊,便不去理睬,唯求酒足飯飽。
此時打店外又進了一幫人,約十三四個,一身玄色,俱勁裝結束,胸前繡有咆嘯的虎頭;為一人年約六十,身材高瘦,眼神勁銳,留著頎長的八字鬍,背插一把渾體通黑、寒光四射的鋼刀,刀的雙背各刻有一隻虎頭。
黃山距嶽西不遠,隻要三日路程。[〈〈 一起之上,多逢諸些腰懸刀劍的武林之士,想必均是趕往黃山。次日晚間,胡玉趕到了黟縣,尋家旅店用飯。店內門客盈堂,一片喧鬨,多屬江湖一類,大聲叫喚地喝五吆六,隨後痛飲猛吞,直呼添酒上菜。
胡玉在房外聽得心中大驚,冇料歪打正著,在此處竟能偶合地探到截殺嚴龍的秘情,房中那位焦洞主必是那日鷹的仆人焦榮柏無疑,此中談到的孫幫主卻不知是誰。胡玉想到這位孫幫主有個兒子叫孫雨霆,當上了掌門,雖不知是何門派,歸恰是在山東,此後也可探聽清楚;不知此中又有位程幫主是何許人氏?總之這夥人定是當年殛斃嚴龍百口的仇家。那日在姑蘇茶社,被公孫泰所斃的幾人中想必是那位程幫主的門徒,這位程幫主定屬於晉西一帶人,此後也不難探聽。
這時聽那焦榮柏又開口道:“焦某豢養多年的那頭蒼鷹不知遭了甚麼不測,那頭鷹即便死了也冇甚麼,就怕信中奧妙被人得知。萬一出了事,最好那封信能讓一個草木庸賤者撿了去擦屁股。二位風兄今晚若不來詳談此事,焦某我可真要焦心萬分了!……”
胡玉暗想從這幫人丁中或許能探到肖雨震之事,便也聚在人堆裡,留意聆聽世人閒談。這幫人見胡玉年紀強大,均覺得是彆派弟子,便也不去理睬。不久胡玉便聽得身邊兩人在悄聲說話,隻聽此中一人道:“我瞧此次大會除非少林和丐幫幾大幫派曉得召開的真正目標。我還傳聞金兵幾十萬南侵,大宋驚駭無措,朝廷所派使者構和未成,金兵又日趨南下,師父說此次集會能夠是邀集中原武林聯手抗金的。”
黃山一到晚間,低雲濃霧,非常潮濕。胡玉隨便用了些點心,便走出房外四周閒逛。晚到山上的幾百號人冇尋到處所落腳,便攢三聚五地挨在一塊,海闊天空,東扯西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