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春_第四十六章 往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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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真恍然大悟:“本來是如許。古玩裡也有書畫呢,老掌櫃是想借祖父的技術,把那些破了的書畫修複好吧?”

何況,她固然不清楚祖父的出身來源,可看他常日言行舉止,就不象是豪門出世的士人,說是世家王謝的後輩,也是說得通的。普通人家的兒子,哪兒能教養到這個境地?

祖父同時還精通騎術。他偶然候早上會揮著把老木劍,練習一種劍術套路,看起來象是太極劍法,但又有些辨彆。不過能夠看得出,這是一種健身的體例。祖父舞起劍來,技藝健旺,下盤穩妥。就算秦含真冇看過祖父與人打鬥,光看這手劍法,就不能說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墨客了。祖父的小書房裡,還彙集了些兵法、陣圖之類的。秦含真曾聽虎嬤嬤跟牛氏閒談時提過,亡父秦平與二叔秦安,少年時都跟祖父學過兵法,厥後參軍能年紀悄悄就升了武官,跟祖父的教誨不無乾係。

秦含真真的非常獵奇,秦老先生如何能夠到哪家店鋪去做伴計呢?他明顯是個讀書人哪!

秦含真聽到這裡,不由得往窗外望去。乾係都壞到這個境地了,小李掌櫃為甚麼還要來找自家祖父?

秦含真問:“那厥後呢?為甚麼說阿誰小李掌櫃不是好人?”

隻是,秦家也不曉得因為甚麼啟事,彷彿家道中落了。秦含真聽張媽偶爾露的口風得知,這座秦家大宅實在本來是牛氏孃家的,她是家中獨女,家屬又不在米脂,她就擔當了亡父留下來的統統產業。就連牛老太爺生前用過的伴計、主子,現在也仍然留在秦家做事。倒是冇傳聞秦老先生有甚麼財產,這跟倒插門也冇啥辨彆了,隻不過他並不是贅婿的身份,兒子們也都隨父姓秦罷了。

秦家若曾經是侯府,秦老先生又為甚麼會去一家店鋪做伴計呢?何況,秦含真總感覺甚麼公府侯府的,應當多數在都城這類處所纔對,至不濟也該是座多數會,秦老先生又怎會到米脂縣來?這類種疑團,秦含真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問祖父祖母吧,又擔憂會犯了忌諱。

牛氏撇嘴道:“他天然不是好人了。珍寶閣的老掌櫃倒是個和藹的,也講仁義。你祖父在他店裡做了一年零八個月,賓主和諧,銀子向來很多給的。眼看著另有兩月,我跟你祖父就要辦喪事了,誰知老掌櫃這時候病倒了,他兒子出來接掌鋪子,竟然就翻了臉。他不但不肯照商定好的,給你祖父第二年那八十兩銀子的俸銀,還推說你祖父跟書畫鋪子持續來往,對珍寶閣不忠心,把他從供奉貶成了伴計。你祖父初時看在老掌櫃麵上,勉強忍了他,厥後他更加過分,連給你祖父的宅子也硬是收了歸去。你祖父實在忍不了,乾脆辭了。厥後我們成了親,你祖父也不去書畫鋪子做事了,就在家裡開了個私塾,收些蒙童教誨。”

秦含真訝然:“祖父會給人裝裱呀?我傳聞這是門極難學的技術。”若祖父是侯門公子,又是如何學會這類技術的呢?

祖父學問賅博,天然是不消說的,他教出來的那一串串兒秀才、舉人和進士就能證明得了。除了經史子集,他也熟諳史乘上的各種典故,言談間信手沾來,還對琴棋書畫都很精通。若不是大戶出世,普通人家哪兒會讓兒子學這些?偶然候都叫他多讀書,好考科舉了。

秦含真想問的事有很多,不過她曉得不能太焦急,就先問:“祖父當時去的,就是這位小李掌櫃家的珍寶閣嗎?他們家是做甚麼買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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