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當年秦趙交好,被趙武靈王派來秦國,能言善辨,很有才氣,朕還重用過他,任他為相呢,後經武靈王沙丘宮變,李兌在趙國獨掌大權,派仇郝來替他,朕就給他安排了一閒職,到現在還覺著有點對不起他呢,要不是因為當時考慮到趙國的乾係,當時我還真不想免了他職。提及來,我們都老了啊,當年好多人已經不在了,這在的呢,都已經物是人非了。明天你如何俄然想起他來了。”
“愛卿胡塗啊,這樓緩能為朕所用嗎,再說即便他能幫朕勸趙王,這趙王也不傻,能聽他的嗎,即便趙王胡塗了,他那些臣子可也都不胡塗啊。”
“這樓緩因趙國李兌被奪職,對李兌乃至趙王都挾恨在心,吾王以重金賄之,樓緩必能為吾王效力,儘力勸說趙王退兵。吾王可再派二十萬雄師以援助王齕,給趙國施壓,趙國必也會舉天下之兵援助長平,與此同時吾王能夠派人去匈奴,請他們合力進犯趙國,匈奴貪婪,若曉得趙國雄師皆困於長平疆場,必會趁火打劫。如許,迫於兩麵受敵,再加上糧食嚴峻,並且趙王素懼吾王,耳朵根子也軟,必會撤兵。至於那些趙國臣子如果想搏命頑抗,微臣自有奇策。”這時範雎在秦王身邊私語幾句。
“吾王懷舊啊,這樓緩當年得趙武靈王重用,樓家在趙國也算世族大師,若吾王派樓緩再回趙國,趙王必會念在他是先王舊臣,必會重用之,然後以樓緩之三寸穩定之短舌以勸趙王撤兵。”
“吾王明鑒,微臣不敢有此私心,其言句句出自肺腑,其心可昭日月。”範雎跪地而拜。
“愛卿莫不是怕白起若拿下了上黨,居了首功,而位居丞相之上吧?”秦王一雙眼睛直視範雎,讓範雎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