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記_三十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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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楚離也不是傻子。天底下最豪侈的事可不是逛窯子,而是兵戈。軍餉這東西,就是個無底洞,按朱孝隆的話說,近幾年北韃靼國的遊馬隊屢犯邊關,朝廷所能做的也僅是派兵恪守,任憑關外百姓遭敵劫奪、大片國土被敵蠶食,卻也隻能忍氣吞聲。為甚麼?不是因為窩囊,而是因為冇錢!國庫早已被各地接二連三的天災掏空,不但收不上稅,反而要貼錢賑災,糧食晚到幾天那就是民變,那裡另有閒錢派兵去關外耀武揚威?

想到這,楚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盼著皇上早點歸西的人,可不止是徐家人!皇上和他阿誰矇在鼓裏的六皇子,之以是能安然活到現在,完整要托朱孝隆的福啊!山陰那些刺客,很能夠就是齊王派疇昔的門客;統統人都覺得他是六皇子的人,但統統人都錯了。此人鋌而走險,為的隻是把本身的兒子推上皇位!

這件事,但是謀逆夷族的罪中之罪,單單用來威脅,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更何況,這小我但是切實在實的想置朱孝隆於死地,縱使朱孝隆脾氣再好,但麵對這類裡勾外連的滅亡威脅,他還能持續忍氣吞聲嗎?

銀票的最上麵,是一張折起的信紙。翻開信紙,楚離又是一陣心驚肉跳。

這齊王又不是鄉間的地主老財,有需求把錢藏得這麼隱蔽嗎?

最好的體例,當然就是暴斃!並且是那種,連句遺言都冇機遇說的暴斃!

拿著杏兒的簪子,楚離再一次回到齊王府。簪子插進鎖孔,果然能卡住勁,悄悄一擰,隻聽啪的一聲,案板上麵的木板全部翻開,四外有屜板,內裡大抵有半紮深的模樣,像一扇傾斜的抽屜一樣懸在案下,屜板內裡,竟然放了厚厚一疊銀票。

莫非齊王鼓動群臣彈劾太子,就是因為這個?他怕皇上曉得的事,莫非就是這封信上的事?寫信的人是誰,莫非是當今的皇後孃娘?

當初還在山陰的時候,朱孝隆曾在酒後抱怨,說近些年天下高低天災不竭,各地民變頻發,前年淮河大水澤國千裡,國庫裡竟然隻剩下十幾萬兩銀子,最後還是皇上自掏腰包,從大內撥了五十多萬兩銀子買糧賑災。

信紙上的內容很簡樸,要求齊王想體例把太子扳倒,以後便可包管皇上駕崩之前不會另立太子,皇位最後由齊王的兒子擔當。整封信一無落款二無印信,與其說是手劄,倒更像一張便條。

自古以來,皇上在宮中染疾暴斃這類事,可謂屢見不鮮,但天底下,哪來那麼多能讓人暴斃的病呢?

天曉得、地曉得;棺材裡的皇上曉得,幕後的黑手曉得。

“杏兒,這把簪子,是誰給你的?”楚離拿著簪子幾次打量,絕對是一模一樣。

看來這兩把簪子,可不但僅是形狀一樣那麼簡樸。

連絡這些身分闡發,皇後寫這封信的動機是充足的,並且也有這個才氣:先想體例讓皇上降旨廢了太子,以後想體例讓這太子的位子一向空著,直到皇上駕崩。如果皇上直至駕崩都冇有另立太子,那麼由誰即位可就是她說了算了。

把銀票拿在手裡,楚離的胳膊竟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放在麵上的頭一張:二十萬兩。

也怪不得戔戔五個字就能把他嚇成那樣,這件事如果真的被皇上曉得,誅的又何止是九族?真是不測啊,如此滔天大罪的證據,竟然冇被毀掉,這個齊王究竟是犯傻,還是過分聰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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