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楚彥熙吹打,雪歌頌歌跳舞,不知倦怠的二人一向玩到夜深。趁著倆人歇息的空檔,燕婉上前小聲道:“十五爺,柳姨娘領著珠兒求見。”
珠兒想得不錯,唱歌的恰是雪歌。此女人如其名,雖是一名舞姬,但跳舞與唱歌的技藝比起來,倒不算甚麼了。恰是當年一曲高歌,使得燕琳若一眼看中此女,將其從天香館買下,養在鎮梁王府。
連續多少日子,楚彥熙均是宿在三房,有那麼一兩次宿在柳芽兒房,其他都是在雪歌哪兒。現在府裡都曉得這位雪歌姨娘是新寵,巴巴地都去三房湊趣上了。連藍茵燕婉在廚房討點心吃都硬氣了很多。
目睹得楚彥熙是技癢起來,燕婉忙應了一聲,回身小跑出門去取他的蕭。未幾一會兒三房便又響起樂曲,此次雪歌頌得更加賣力。可貴皇子歡暢,恰是獲寵的大好機遇,雪歌纔不會那麼傻,憑白就此放過呢!
珠兒多少有點泄氣,撅著嘴走到韓言語身側道:“姐姐,為甚麼如許呢!十五爺如何能隻顧本身歡暢,不管你跟孩子了嗎?”
“爺謬讚了!說到本領嘛……”雪歌躬身一福,卻又笑著湊上前,在楚彥熙一側私語道,“妾身的本領,還不止這個呢……”說到這裡,聲音低得隻能由一人聞聲,連房內貼身服侍的燕婉也聽不見涓滴。
楚彥熙聽罷倒是大笑,一把將雪歌拉著坐倒在身側。他一手攬著雪歌的後頸,貼著她臉便吻了上去。燕婉見此景象,先是一驚,倉猝抬腳要退出房門,卻不想楚彥熙一撐身子又站起來,衝著燕婉道:“去取我的蕭來,我要與雪歌再奏一曲!這棋逢敵手曲高非寡,都是人生樂事!”
剛纔珠兒在三房盤桓,總感覺趁著爺在興頭上,去稟了韓言語的事說不定會討頓打。厥後柳芽兒瞥見了,主動請纓帶著她出來,還替韓言語說話――固然珠兒並不知這些九轉曲腸的華族人是甚麼意義,但模糊也有些感激之意。現在聽了韓言語說來那些方劑都是療病的好體例,不由得完整感激柳芽兒。
隻見柳芽兒和珠兒相伴而來,珠兒一進門便跪倒在地,長叩不起道:“請十五爺安,請姨孃的安!珠兒求雪歌姨娘莫在唱了!我家側夫人有個弱症,有點響動便睡不著了!現在側夫民氣悸難眠,隻怕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小公子,求十五爺垂憐!”
“這丫頭不是個冒莽撞失的,漏夜前來,隻怕是有甚麼要事。”楚彥熙將手中的玉簫放在桌上,衝著燕婉一點頭,“讓她們出去吧!”
楚彥熙懶懶地看了一眼雪歌,又懶懶地看著珠兒,倒是哼笑一聲道:“你先起來發言。”見珠兒戰戰兢兢站起家,笑問,“言語睡不著?你如何這時候纔過來?”
極善察言觀色的雪歌頓時便道:“這個時候跑來攪了爺的興趣,不想要命了嗎?一頓板子打將出去便是了!”
珠兒噗通一聲跪倒,朗聲道:“十五爺,請您不要見怪柳姨娘!這都是珠兒想要來求您的!”
“另有另有,”見珠兒要告彆,柳芽兒拉住她的手,“睡不結壯的弱症實在很好治,你去買一點薰衣草兌到沐浴的香湯或者泡腳的汁子裡,睡前再喝一杯加了糖的牛乳,對峙一段時候必然能好的。如果側夫人試過了還不好,你拿生薑搓側夫人的照海穴,申脈穴和三陰交穴。”說著,見珠兒略帶點吃驚,柳芽兒又苦笑著說道,“當然,如果你信賴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