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求些薄荷葉,氣候漸熱,茶水中放點薄荷葉,會讓人感覺清爽,勞煩吳公公取些給我們。”雨霜也跟著進了外務府,朝著迎她們出去的吳公公說著。
慕容瑾不欲與慕容珮爭論,回身欲走,卻不防被慕容珮叫住:“站住,慕容瑾。”
“慕容女人有禮——”兩人正說著甚麼,卻見前麵走來一隊宮女,整齊的聲音朝著慕容瑾施禮。
“二皇子請坐。”慕容瑾將歐陽清請到院子裡,讓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就和前次一樣,慕容瑾在跑堂拿出茶具,煮了一壺茶,為二皇子斟上,“不知二皇子本日前來,所為何事?”
“這本來也不怪他們,你在宮中日久,情麵冷暖還未看破麼?不必放在心上。”慕容瑾說著,和雨霜一起回承乾宮。
比方她初進承乾宮之時,除了秋姑姑服飾有所分歧,她與月明等人皆著天青色宮裝,算是承乾宮的二等宮女,而雨霜和雨霖著淡藍色,算是一等宮女。而之前奉皇貴妃之命來找她的若年,也是著淡藍色,現在,陸苑莛一身淡藍色宮裝,看模樣和若年一樣,算是皇貴妃身邊的一等宮女了。
慕容瑾心中這般想著,與歐陽清推杯過盞,現在,他們並不是皇子與宮女,隻是兩個在茶道中了悟的知己。或許,這也是此生獨一一次,能夠如此閒適地與他喝茶了,本日這般,今後的路,隻怕更加不好走,宮中詭譎龐大,她要自保,就不能授人以柄,一入深宮,本就身不由己,如他所說這琴棋書畫詩酒茶花的高雅,於她而言,不過是那遙不成及的期望。
“都不必多禮了。”陸苑莛叫了她們起家,回身對慕容瑾說道,“苑莛見過慕容女人。”
慕容瑾也並非那扭捏之人,而這跑堂中並無其彆人,因而不再顧及,坐下,隨即為本身倒了杯茶,輕呷一口。
她固然曉得雨霜的背後有另一個主子,但是目前為止卻不曉得雨霜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現在還不到和雨霜攤牌的時候,她來承乾宮不過兩個多月,卻已經躍到雨霜頭上,成為雨霜的下屬。
“多謝二皇子體貼,已無大礙了。”慕容瑾斟了茶,便將壺放在爐子上,站在一邊,答覆者。
“如何會呢?你脾氣沉穩,待人暖和,奉養皇上經心極力,這是大師有目共睹的,更何況你精通茶藝之道,現在皇上擢升你為七品奉茶女官,本也無可厚非,我又如何會怪你?”雨霜不在乎地笑了笑,說著。
“二皇子過譽了,奴婢隻不過是一個奉茶的宮女,當不起二皇子所說的這些,還望二皇子切莫再說這番話折煞奴婢了。”
“二皇子公事繁忙,卻冇想到另有空來我這小處所,煮水論茶。”慕容瑾笑笑,說著。
“多謝陸女人美意。”慕容瑾回身淡笑,便和雨霜分開了禦花圃,回到了承乾宮。
“不知慕容蜜斯找我何事?”慕容瑾壓抑住心頭的肝火,問道。
陸家蜜斯出身武將世家,脾氣豪放,說話直接,一句話便堵地慕容珮甚麼也說不出來。
“慕容大蜜斯這話未免言之過早。想讓彆人叩首賠罪,還是等你真正成了皇子妃再說吧,現在你一個小小的三等粗使宮女,竟然對正七品女官出言不遜,以下犯上,這話傳出去,隻怕是要被人嘲笑吧。”卻在這時,另一個女子的聲聲響起,世人轉頭,卻見是被派去皇貴妃身邊的陸苑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