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不攔住她?”楊廣的語氣稍顯降落,散著絲絲冷酷的味道。
楊廣回身去看便是瞧見熙兒手上端著個托盤,盤子裡放著一盅牛乳樣潔白的東西,中間放著一碗沙冰和幾碟切的整齊的生果,紅紅綠綠煞是都雅。
“……小幾挪到那邊去,迎枕和靠墊還需加兩個,那邊的畫兒再掛的矮一些……”楊廣領著文曲進到書房的時候就正巧瞧見蕭思爾一邊吃著冰鎮的馬奶葡萄一邊批示著屋中世人,好不氣度。
楊廣斜眼睨著蕭思爾,臉上的神采平平平淡並看不出個甚麼,可那掃向滿屋子人的眼尾倒是帶著一絲難言的冰冷與肅殺之氣,於他那九霄謫仙般的麵貌上,更顯得高不成攀寒意遍生。
“等等”蕭思爾被楊廣那眼神瞧得心頭髮毛,她可冇健忘楊廣那習性,而她之以是從寢室,到賬房,再到藏兵室最後纔到書房就是在一起的摸索楊廣的底線,冇想到關鍵之地還是在書房。
及至出了那書房世民氣頭還是忍不住的發顫,本來覺得王爺娶了王妃,且前幾日還由得王妃在院子裡折騰,便是打心眼裡寵著她,以是或是能改瞭如許一個弊端,將那書房禁地的‘禁’字給去了。
“她們不說我也是曉得的。”
“回殿下,王妃本日吃了早餐後便是去了書房,午膳也是在賬房那邊吃的,這時候估摸著還在那邊。”楊廣早朝返來便是聽到身邊的侍衛文曲的稟報。
本來他想著他奪了蕭思爾的自在身,便是縱著她能夠在這晉王府內尋得一些自在也算是彌補了她,可誰曾想到她竟是得寸進尺枉顧他的喜惡也要來教唆他,當真覺著他非她不成的麼?
楊廣被她這話說的心頭一愣,瞧著蕭思爾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傷害的意味不言而喻。
明顯現在她內心已經兀自的捏了一把汗,卻還要故作輕鬆的將正待退出去的熙兒喚住,然後繞過楊廣從她手上接過了那托盤來。
文曲在一旁瞧著楊廣這模樣內心格登了一聲,隻覺不妙,瞥了一眼蕭思爾便是號召著讓屋子裡的那些下人從速退了出去。
“書房?她去那邊做甚麼?”
楊廣腳下的步子稍稍頓了一下,想到前陣子蕭思爾俄然心血來潮主張讓人將他們的寢室從裡到外的折騰了一番,各番安排的確來了個翻天覆地。如此從早上忙到早晨,她彷彿一副當家主母模樣,實在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