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樸酬酢過後,小刀直接說道:“瑾瑜郡主下個月與瓦剌和親的動靜,你們也有所耳聞吧?”
二人相視一笑,先是熱忱地抱了抱,接著挽手一同進了屋。
“行,要誰的黑料?你就說吧!”紅姨對勁道:“現在我部下好幾個官妓,個個學問都好著呢!超一流寫手,代寫各種話本子包你對勁!彆的另有編曲兒平話唱大鼓的,不出三天,準就能讓他臭大街!”
“……人才。”
現在,她一身青衣小帽,平常小廝打扮。
“等、等一下!”
“不消!也,不消那麼大動靜……我們還是先來點文的吧。”
現在這個時候,夜場也差未幾快散了。來找樂子的客人多數已尋得女伴、找處所安息去了,隻剩下些窮鬼或是半夜買醉的,三三兩兩坐在角落裡。
小刀一笑:“和親這主張是楊閣老出的。比來幾天,那封揭帖就會被抄送發還內閣——但是隻要大臣們曉得是不敷的,得讓大師都曉得。”
“嘿,這類活兒,交給我就算是妥了!”紅姨咯咯笑道:“你可彆藐視我這拾花坊,現在是要人有人、要設備有設備!八年了,我們也是時候整出點響動來,讓他們見地見地甚麼叫高山三尺浪!”
深夜,胭脂巷。
那女人一聽是個女的,又打量她幾眼:“……跟我來吧。”
“不如自掛東南枝。”
“本來如此。”
“白馬入蘆花。”
紅姨點頭道:“我曉得輕重,不會給她惹費事的。”
小刀依著線索指引找到一家名叫拾花坊的處所,望了一眼門口招搖的幌子,開初另有些遊移,但見彩旗邊沿如同裝潢斑紋一樣的女書筆墨,便徑直走進那扇門。
到底是樞密院的老下屬,有她托底,看來是穩了。
兩人都是諜報官出身:一個是長年暗藏關外,一個則是留在最為凶惡的都城,此中各種艱苦也隻有身為戰友的同僚才最為清楚。
紅姨俄然一拍大腿:“題目我都想好了——‘內閣要員設毒計暗害忠良,將門虎女全大義揮淚遠嫁’!”
二人有來有往對了幾句切口,粗心就是:
“文的?”紅姨眸子一轉:“整料啊?”
做密探,不但要完整融入環境,同時還要動靜通達。在關外,凡是會挑選人多、活動性大的堆棧茶社之類;而在都城,則是首選各種樂坊和妓館——像拾花坊這類歌舞酒坊,附屬於教坊司,每日打仗的人形形色色,上至達官權貴,下通三教九流,每天迎來送往也不會惹人諦視。
“咳,光陰不饒人。”紅姨擺手道:“特彆我們這類謀生:夜裡不睡、白日不起的,真是折壽!”
這裡是都城著名的風月場合,夜夜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