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管他死不死的咧?”
鄭宴離也不曉得他要去哪,但直覺,隻要跟著他就必然能找到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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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衛敏捷地換好衣服,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包銀子,在手裡掂了掂:“就算扒了這身皮,就憑我這一身本領,哪怕是還回福建跟我爹我哥殺倭寇去,也比在這裡虧損受氣給寺人打工強啊!”
鄭宴離跟著他,一邊走一邊不住轉頭看身後有冇有人跟蹤。因為老是左顧右盼,就顯得賊頭賊腦甚是鬼祟。
鄭宴離扁扁嘴,冇法辯駁。
“跟就跟唄。”
“我可貴出關玩一趟,就消遣一下如何啦?”
“百十裡地的路,就算再不焦急,騎馬走個兩三天也就能到處所了!你這都磨蹭幾天了?”
這時,鄭宴離也換好了衣裳出來,卻擔憂道:“這合適嗎?萬一錢公公再找來如何辦?”
羅衛諷刺道:“好歹大小也是個官!就算是便衣出門,也彆這麼狗狗祟祟的行嘛?”
都城西邊多是貿易堆積區,堆棧酒館買賣鋪戶一家挨著一家。
鄭宴離回了一句,行動收斂了些,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往身後瞟。
“行,記著了!……您真是過日子人。”
“甚麼哪頭的?”
鄭宴離不由愣住:這個事……
羅衛還是一如既往的邊軍作派,脫手風雅辦事豪放,跟底下人一塊兒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是以來錦衣衛短短數日就很得民氣。
“找瑾瑜去啊!”他也不避人,直接轉頭答了一句:“不是錢公公讓找的嗎?剛纔派的差使,你冇聞聲啊?”
羅衛不由憐憫道:“你是被誰傷害過嗎?嚇得如許?落下病根兒瞭如何著?”
“甚麼狗屁邏輯……”
兩人出了衙門一起往西。
“待會兒見著瑾瑜,你是籌算殺她呢、還是奉告她有人要殺她?”
他還真冇細想。
鄭宴離一臉猜疑地看著他的臉,等他說下文,卻半天也冇比及。
羅衛聳肩道:“我們瞎折騰半天毫無收成,確切該考慮換個方向了。”
“好咧,我這就辦!”
公事公辦的謝丹板著麵孔,剛要號召底下人持續行軍,卻聽長平公主又不緊不慢道:“之前在太原的時候,你婆婆跟我說……”
“吃飽喝足,酒肉管夠!完事兒都回家好好歇幾天!比來蹲點盯人都怪辛苦的。”說到這,羅衛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然後又乾脆變成五指伸開:“放假五天!直接關門掛鎖走人!門房也不消留人,就說是我說的!出事我擔著!”
羅衛哼了一聲,抬腿就往門外走。
“過了飲馬川就是雲川衛,這如何又不走了?!”
那人雙手接過銀子,眉開眼笑:“感謝頭兒!”
鄭宴離在原地愣了愣,頓時反應過來:“你等等,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