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看了梅氏一眼,到也冇說甚麼,隻是閤眼睡了。梅氏嘴角勾起一抹對勁的笑,也跟著合了眼。她實在早就困了,硬撐著折騰到現在,以是很快就睡熟了。
八爺沉著臉看一眼床上還在睡的梅氏,冇再問甚麼,隻說讓她們好好照看著,就走了。
這話明顯是誇獎,可八爺卻感覺不太對味。隻是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見池小河起了身。她本就跛著個腳,還挺著個大肚子,這一起身,就感受晃閒逛悠的不穩妥。八爺也就顧不上還去揣摩那話裡的味道,倉猝伸手扶住了池小河的胳膊。
“啊,還好。柳大夫開了安神藥,胎兒冇甚麼事。”八爺回道。
“擺佈過年貝勒爺不消上朝,多陪兩天也無妨。”池小河還又加了一句。
“不過是胎動,冇需求讓柳大夫半夜跑一趟。”池小河淡淡道:“這孩子平時也還好,不是受了驚,也不至於如許。”
八爺神采本就不多數雅了,這一下更是連話都不想說了。
一旁春桃扶著池小河的胳膊,趕緊給夏蓮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開口道:“昨兒貝勒爺走後,小阿哥鬨得短長,福晉幾近冇閤眼。”
木香見她說的篤定,也就冇再多想。她向來冇沉香腦筋矯捷,也就懶得費這個心機。歸正格格本身也是同意這個彆例的,她除了共同,還能如何樣呢!
這話倒是讓八爺想起昨晚沉香那驚天動地的喊聲。不過那是因為擔憂梅氏才亂了方寸,倒是不好說甚麼。
昨兒半夜被吵醒後,池小河就一向睡的不平穩。肚子裡的孩子被八爺安撫了冇多久後又頻繁的動了起來,以是她便乾脆夙起了。
“福晉這是妒忌了?”八爺發笑問道。
“爺放心,臣妾摔不著的。”池小河笑了一下,不著陳跡的避開了八爺的手。
“思疑也是普通的。你看著,貝勒爺今晚還會來的。”沉香道。
“那就好。”池小河笑了一下,又轉頭對梳頭的春桃道:“今兒用阿誰玉蘭花簪吧!”
八爺也冇想到池小河會這麼說,一時候還真下不來台,因而便硬邦邦的順著她的話道:“福晉說的是,那爺今晚就不過來了。”
“那耳墜子就配那對白玉葫蘆的可好?”春桃笑問道。
“好。”池小河對著鏡子,又道:“衣裳也選一件繡了玉蘭花的吧。”
池小河倒是麵無神采的道:“臣妾有甚麼好妒忌的。梅氏懷的孩子也叫臣妾一聲嫡母。臣妾是諒解貝勒爺,免得兩邊掛念。”
肖嬤嬤發覺氛圍不對,看一眼隻專注照鏡子的池小河,回身正籌辦退出去,就聽池小河道:“嬤嬤,我想吃鮮蝦小餛飩!”
打扮台邊,春桃給池小河挽好髮髻,翻開金飾盒開端挑簪子,中間一隻骨節清楚的手伸了過來。這屋裡除了她們主仆三人也就是八爺了。春桃很見機的退到了一旁。
肖嬤嬤掀了門簾出去,就見八爺杵在一邊,趕緊福身行了個禮,又問道:“貝勒爺這麼早過來可用早膳了?如果冇用,老奴這就讓人籌辦去,福晉恰好也冇用呢!”
正院裡這會池小河倒是已經起來了。
池小河目不斜視的看著鏡中的本身,展顏一笑,道:“貝勒爺的技術當然好了。”
八爺拿起簪子,悄悄地插在了池小河的髮髻上,還特地退後打量了一下,才道:“福晉看看,爺插得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