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胎動,冇需求讓柳大夫半夜跑一趟。”池小河淡淡道:“這孩子平時也還好,不是受了驚,也不至於如許。”
八爺看了梅氏一眼,到也冇說甚麼,隻是閤眼睡了。梅氏嘴角勾起一抹對勁的笑,也跟著合了眼。她實在早就困了,硬撐著折騰到現在,以是很快就睡熟了。
“嗯,爺還冇用。”八爺點頭。
“爺放心,臣妾摔不著的。”池小河笑了一下,不著陳跡的避開了八爺的手。
“啊,還好。柳大夫開了安神藥,胎兒冇甚麼事。”八爺回道。
肖嬤嬤掀了門簾出去,就見八爺杵在一邊,趕緊福身行了個禮,又問道:“貝勒爺這麼早過來可用早膳了?如果冇用,老奴這就讓人籌辦去,福晉恰好也冇用呢!”
八爺在金飾盒裡找了一下,纔看到池小河說的那支玉蘭花簪。他記得這支簪子還是客歲春季外務府送來的新款式。池小河很喜好,那段時候戴得特彆多。倒是入冬後就收了起來。不知為何本日又想起來了。
“擺佈過年貝勒爺不消上朝,多陪兩天也無妨。”池小河還又加了一句。
“福晉這麼漂亮,那爺今晚可就宿梅氏那了。”八爺道。他本意是想逗逗池小河,讓她承認妒忌,或是撒個嬌。誰知池小河卻一本端莊的道:“梅氏身子不適,早晨有貝勒爺伴隨想來會心安些。”
池小河倒是麵無神采的道:“臣妾有甚麼好妒忌的。梅氏懷的孩子也叫臣妾一聲嫡母。臣妾是諒解貝勒爺,免得兩邊掛念。”
打扮台邊,春桃給池小河挽好髮髻,翻開金飾盒開端挑簪子,中間一隻骨節清楚的手伸了過來。這屋裡除了她們主仆三人也就是八爺了。春桃很見機的退到了一旁。
正院裡這會池小河倒是已經起來了。
“既然有好幾日了,之前如何不說?”八爺問道。
一旁春桃扶著池小河的胳膊,趕緊給夏蓮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開口道:“昨兒貝勒爺走後,小阿哥鬨得短長,福晉幾近冇閤眼。”
這話明顯是誇獎,可八爺卻感覺不太對味。隻是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見池小河起了身。她本就跛著個腳,還挺著個大肚子,這一起身,就感受晃閒逛悠的不穩妥。八爺也就顧不上還去揣摩那話裡的味道,倉猝伸手扶住了池小河的胳膊。
“孩子鬨這麼短長如何不叫柳大夫來看看?”八爺皺眉道。
“思疑也是普通的。你看著,貝勒爺今晚還會來的。”沉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