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柳伊人是哄他,四爺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唇,口中道:“小家子氣,爺還缺了你這麼一件鶴氅不成?”
月溪見品兒的床上放了個繡品,隨口道:“大夏季的,你還做繡活呐?”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
柳伊人感覺,四爺這會兒大抵是甚麼興趣都冇了, 乾脆道:“您還是去瞧瞧吧,總不好人家剛來就出了甚麼事,那說出去多不好聽呀!”
柳伊人固然很想跟去湊熱烈, 但較著四爺冇這個意義, 便收了謹慎思,乖乖的應了。
月溪也不客氣,隻把大半個身子都倚在品兒的身上:“你扶我去你屋裡坐坐。”
提及來,四爺的思惟憬悟一向都很高嘛,比方自發給老婆報備行跡這一條,多少男人都做不到。
叫人看了便感覺內心暖暖的,隻覺著連上前去插一句話都是罪惡。
四爺口嫌體樸重的賦性早就透露了,因此柳伊人纔不在乎他說了甚麼,隻撒嬌道:“人家想著爺,爺卻嫌棄妾呢!”
“還不滾出去服侍!”四爺對著柳伊人還能勉強壓住火氣,對著其彆人可就冇甚麼好神采了,就連月溪這會兒都不敢在四爺麵前蹦躂,唯恐觸了黴頭。
四爺的臉更黑了。
正屋裡,四爺正要出門,便見一個小丫環冒莽撞失的跑了出去,懷中還抱著他叫月溪去取的鶴氅。
見品兒急了,柳伊人便不再逗她,隻在品兒的幫忙下梳洗了一番,然後利索的將衣服換好。
四爺深吸一口氣,硬是將內心頭的火氣壓了下去,這纔對柳伊人道:“爺去瞧瞧,你……”
這些日子,柳伊人不止一次在采衣口入耳到品兒這個名字,對她的印象就是和采衣一塊兒吃瓜聊八卦的蜜斯妹。
品兒在心中道,昔日世人都說月溪麵慈心惡,不是個好的,冇想到本日見了,才曉得傳言多有歪曲,月溪姐姐清楚是個大大的好人纔對。
品兒的腿腳非常敏捷,未幾時便將大紅羽的鶴氅取來了。
四爺瞧了眼在屋子裡服侍的,不是寺人就是叫不著名字的小丫環,好不輕易才見著一個叫得著名的:“月溪,去將爺那件大紅羽的鶴氅拿來給你柳主子。”
采衣口中的蘇女人和伊女人是後院裡的彆的兩位侍妾,不過自柳伊人穿過來以後,便冇有見過這兩位侍妾,隻模糊聽旁人提過兩句。
月溪不斷念道:“可水薇彷彿很急,如果烏雅格格出了甚麼事……”
柳伊人忍不住逗她:“你冇見仙女,如何曉得我跟天上的仙女一樣都雅呀?”
誰也不曉得烏雅氏那兒到底出了甚麼事, 若真是大事, 恐怕今晚他是回不來了,也不好叫她在這兒空等。
但願四爺再接再厲,儘力成為一個新世紀的好男人。
柳伊人笑著說:“兩位姐姐的情意我都是曉得的,那裡會在乎這個呢?”
月溪馴良的朝品兒笑了笑:“去吧,晚了細心柳女人要活力的。”
品兒聞言,焦急的直頓腳,最後才憋出一句:“奴婢……奴婢就是曉得。”
蘇培盛嗬叱道:“哪來的丫環,主子爺的正屋是你隨便能來的嗎?”
提及來,她腳上的傷還未好,隻是她夙來要強,不肯意把這麼首要的活讓給其他丫環,便隻能帶傷上陣了。
月溪這會兒是將討賞的機遇生生讓給她了。
柳伊人雙手環著四爺的脖子,雙目凝睇著四爺道:“爺,固然妾還想勾引您,這您如果再不出去,妾可真要將您留在我這盤絲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