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老天又給了她一次機遇,固然是穿越到完整不熟諳的年代,成為紫禁城裡一個方纔被康熙寵幸過了小宮女。她也想要儘力活下去!
烏雅太太又提起繡瑜的庶弟源勝的婚事:“源勝的媳婦家裡姓西林覺羅氏,他家的老太爺跟我們家老爺子額參是拜把子的友情。可惜兩家的下一輩陰差陽錯冇能攀親,便商定以西林覺羅家的長孫女嫁入我們家。”
“砰——”繡瑜氣得一巴掌拍在坑桌上,這下她算是曉得甚麼叫做豬一樣的隊友了。
兩人走到皇後跟前,並肩下跪,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唱道:“奴婢郭絡羅氏/烏雅氏給皇後孃娘存候,皇後孃娘萬福金安。”皇後笑著鼓勵了幾句“奉養萬歲,連綿子嗣”之類的話,就讓宮女把兩人攙起來。郭絡羅氏站回宜嬪身後。烏雅·繡瑜站回榮嬪身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康熙在申時五刻過來長春宮後殿,天氣已經有點暗了。換了春季應景的薑黃色簾幔的東配殿裡,繡瑜換了寬鬆的家常衣裳,鬆鬆地挽著頭髮,正坐在炕上悄悄念著:“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謇將憺兮壽宮,與日月兮齊光……”
宮女子每年仲春初八還能在禦花圃後邊順貞門外的一排矮房裡見一見父母親人,但是做了妃嬪,除非有身或者熬到嬪位,孃家女眷才氣進宮看望。不然就是老死不能相見了。
“彆的……”純嬤嬤的神采躊躇了幾分,還是開口說:“九阿哥冇了。”
直到繡瑜昂首瞥見了門邊明黃色的衣角:“皇上如何站在門邊。如何也冇人通報一聲,小桂子真是該打。”
烏雅太太歡樂地執了她的手:“春喜丫頭也長這麼大了。這些年還好你跟瑜兒在一處,倒叫我放心很多。此次我進宮前也去了你家,你阿瑪的消遏之症已經好了很多,現在隻養著罷。你哥哥嫂嫂也都好,本年又給你添了一個小侄女。你母親說,叫你儘管放心就是。”
這日晚間,母女倆正坐著用膳,卻聽純嬤嬤來報:“小主,郭絡羅朱紫在禦花圃滑了一跤,萬幸宮女們護得及時,倒冇摔著,隻是受了些驚嚇動了胎氣。”
“春喜頓時就二十了,額娘今後也幫我留意著,哪怕尋上個二三年,也必然要給她挑個好的。”
“瑜兒,快讓額娘看看。”世人一散,烏雅太太眼睛裡頓時浮起一層淚光,上前挽了繡瑜的手:“十六年仲春在順貞門見你的時候,我還在跟你阿瑪籌議你的婚事。哪曉得八月裡,宮裡打收回來個公公,見了我就連聲道賀,說你做了承諾了。額娘還覺得……我們孃兒倆再無見麵之日了。”
提起季子,烏雅太太臉上終究多了一點笑容,握了女兒的手:“額娘給你做了糟鵝、脆藕片,快讓人切了來嚐嚐。若好,打發人再取去。”
康熙固然還很年青,但是後宮妃嬪的數量已經超越三十了,正殿裡是不管如何坐不下這麼多人的。因而貴妃和六嬪賜了圈椅, 幾個有臉麵的朱紫賞了個繡墩坐鄙人方,其他的就隻得站在本身宮殿的主位娘娘身後奉養。宮女們用泥金紅漆托盤,托著均窯明黃纏枝蓮蓋盅, 為皇後貴妃六嬪上茶。
“甚麼?”繡瑜猛地轉頭,額頭上冒起虛汗。
“兩位?”昨兒早晨是宜嬪的mm,郭洛羅常在頭一次侍寢,理應來向皇後存候,可如何成了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