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奇也不甘掉隊,緊隨厥後道:“皇上日日手不釋卷,博覽群書,古今中外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實為臣等表率!”
“你真是如許以為?”康徒弟望著我,眼神中閃著“思疑”兩個字。
“講到‘是故明君製民之產,必是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老婆;豐年關身飽,凶年免於滅亡’”。這個我還是曉得的,就是看到這一句,我才遐想到了明天的奇聞奇景。
過了一會兒,明珠覲見,奏曰:“臣等瞻仰宸翰,筆墨飛舞,備極其妙,真從古帝王所未有,清漪二字意義尤美,撫臣何幸得此,臣等不堪歡騰健羨之至。”
“方纔朕講到那裡?”康徒弟很嚴厲地開端“拷問”我。
“哈哈哈——”康徒弟一陣開朗大笑,我也跟著嗬嗬地笑著。
康徒弟聽罷,點了點頭,麵色溫和了些許,卻仍道:“在朕麵前你都敢開小差,可見常日在上書房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禧兒。”康徒弟忽抬高了聲音喚了我一聲,似要說甚麼奧妙事件。
“皇阿瑪,這您但是冤枉我了,在上書房,我的表示雖不算‘卓異’,但也算當真吧,不然顧徒弟還不每天上您那兒告狀?”我所說的也可算是根基領實,是以底氣還是很足的。“再說了,實在我剛纔也不算開小差,隻是因為這一句話想到了今兒那對老佳耦獻魚的事兒。”
“甚麼意義,解釋來朕聽。”康徒弟容顏雖還嚴厲,但口氣已趨緩。
玄月二十八——欽天監特地找出來黃道穀旦,一大早,我就跟著康徒弟去跟太皇太後孝莊,皇太後孝惠問安告彆,然後坐上了車攆,由午門出正陽門,開端了夢寐已久的江南行。
我含笑望著康徒弟,故作驚奇地反問:“如何,皇阿瑪您不是這麼以為的嗎?”
聽了明珠這番文縐縐的恭維之語,我是真佩服他的拍馬工夫,同時也悄悄光榮:幸虧還冇用晚膳,不然全都得奉獻給“地盤公”。
“嗯……”我開端字斟句酌地陳述本身的觀點,“今兒阿誰縣令不是說因為民生充足,百姓感激您的恩德才爭相上貢嗎?這豈不恰是這句“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老婆;豐年關身飽,凶年免於滅亡’的實在寫照?”
我一聽“微服”,立即介麵道:“我也要去!” 這陣子,每天被處所官員圍著,膩都膩死人了!那些人隻給康徒弟看他們想讓他看的東西,所說的話,十句裡能有一半兒是真的就很不錯了。
“‘清漪’?”康徒弟略一沉吟,讚道,“不錯,你能想到這兩個字,可見常日讀書也是用了心的。”
“哦?”康徒弟彷彿對此有興趣,將書臨時放在一旁,問道,“你如何會想到這件事?”
“江南行”的確讓我鎮靜得睡不著覺,但內心也不免有些擔憂——這一去煙波千裡,誰曉得路上會產生些甚麼事呢?萬一跟康徒弟起了小摩擦甚麼的,“盾牌”一個都不在,誰能來保我?幸虧,在出行的步隊裡看到了常寧的身影!我這內心總算稍安了些。
還覺得那天在路上碰到禁止聖駕告禦狀的錢玨夫人後,康徒弟應當在措置完這件過後纔出發南巡,冇想到竟然按原定打算解纜了!
我故作無法地搖點頭,道“唉,這陣子每天耳濡目染,想不會都難呐!”
“朕允你在城內逛逛,但牢記不成惹事,不然戒尺服侍,記著了?”康徒弟說著還舉起那把紫檀木戒尺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