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朕講到那裡?”康徒弟很嚴厲地開端“拷問”我。
過了四天,我們達到了山東的省會濟南,在山東巡撫徐旭齡和一堆處所官員的伴隨下,花了不到一天的時候觀光了趵突泉,觀光結束,康徒弟在眾官員的一再要求下,留下了墨寶,給這個天下名泉題了“激湍”二字,這還不算完,徐旭齡在傍晚時分遞了個摺子,要求康徒弟趁便給他家衙門裡的“珍珠泉”留個字。當時,我恰好也在行在的書房裡,康徒弟為了不讓我落下功課,正親身上陣給我講《孟子》,因而乎,康徒弟就問我:“禧兒,你說說題甚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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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康徒弟彷彿對此有興趣,將書臨時放在一旁,問道,“你如何會想到這件事?”
康徒弟聽罷,點了點頭,麵色溫和了些許,卻仍道:“在朕麵前你都敢開小差,可見常日在上書房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禧兒。”康徒弟忽抬高了聲音喚了我一聲,似要說甚麼奧妙事件。
郯縣縣令忙伏地奏說:“皇上賢明睿智,如同堯舜再世,百姓餬口安寧充足,皆戴德戴德,都稱趕上了‘康熙亂世’,是以執意要送這筐鮮魚給皇上,聊表感激之情,主子再三勸止也勸不住啊!”
我“哦”了一聲,表示聞聲了,端起書籍,正襟端坐。
明珠第一時候躬身謹奏:“皇上真是博聞強識,臣等自歎不如!”
“朕允你在城內逛逛,但牢記不成惹事,不然戒尺服侍,記著了?”康徒弟說著還舉起那把紫檀木戒尺晃了晃。
我忙伸手將這個“夙敵”悄悄地撥到一邊兒,腆著笑,跟康徒弟道:“嗬嗬嗬,皇阿瑪,您固然放心去巡查河工!您的話,我全都記在內心了。絕對不惹事兒,隻在城裡渙散步,漫步漫步,酉時之前包管歸去!”
我應了一聲,不由也莊嚴起來,問道:“如何了,皇阿瑪?”
“嗯……”我開端字斟句酌地陳述本身的觀點,“今兒阿誰縣令不是說因為民生充足,百姓感激您的恩德才爭相上貢嗎?這豈不恰是這句“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老婆;豐年關身飽,凶年免於滅亡’的實在寫照?”
因前一陣子打鬥事件的餘波感化,此次胤禛,胤褆,都冇來,當然,兩個礙眼的人物——胤礽和蓉玥也來不了,一個禁足宮中還冇期滿,另一個捱了板子還在床上趴著養傷,想到這個,內心確切有點“爽歪歪”哈!
我淺笑著謝過康徒弟的讚成,內心卻道:丫的,每天考,不時考,遲早被烤焦。
聽到如許的高齡,再看看那筐鮮魚,我歸恰是目瞪口呆,轉頭看看康徒弟,臉上雖保持著淺笑,但那淩厲的眼神卻已在郯縣縣令身上瞄了。
“皇阿瑪,這您但是冤枉我了,在上書房,我的表示雖不算‘卓異’,但也算當真吧,不然顧徒弟還不每天上您那兒告狀?”我所說的也可算是根基領實,是以底氣還是很足的。“再說了,實在我剛纔也不算開小差,隻是因為這一句話想到了今兒那對老佳耦獻魚的事兒。”
“另有,到了宿遷,你可不要到處亂跑,不準惹事生非,聽到冇?”康徒弟公然賢明,竟然曉得我這會兒內心在策畫甚麼了。
康徒弟知肚明我所說的話是甚麼意義。自出巡以來,除了高士奇,明珠等這些拍馬妙手每天高帽不竭外,又加上每天絡繹不斷前來朝見的處所官員恭維之詞不斷,就算是癡人,日日聽這些話,也曉得如何給人“戴高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