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徒弟笑吟吟地望瞭望班第,又望瞭望我,心花彷彿開得更豔了,總算想起我來這兒不是專門看下棋的,開了尊口問道:“禧兒,你不是說有事兒跟我說嗎?甚麼事兒,說吧。”
“至公主有何叮嚀?”班第不慌不忙拱手躬身問道。
蓉玥猛地甩開烏爾袞的雙手,搖著頭道:“不要,我不要,我這輩子隻嫁給班第哥哥!”說完,她一回身,敏捷跑出了亭子,往慈寧宮宮門外方向去了。
“這就是‘不識廬山真臉孔,隻緣身在此山中’了。”班第晃了晃腦袋,道,“那吳兆騫是如何得以償還故裡的,那天四阿哥又是如何得以去白塔寺進香的,可不都是至公主您的功績嗎?”
“傻丫頭,逗你的!”我看著小穗的神情,就曉得這丫頭想起了我在金陵時捱打的事兒,擔憂我此次重蹈覆轍,心下有些打動,便安撫道。“此次的事不一樣,皇上也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再加上你主子我也不是太笨,以是,你甭瞎擔憂。”
我嗬嗬笑了一笑,不覺得然隧道:“哦,照你的意義,隻要把皇阿瑪拉下水,就能混得不露陳跡了?”
“你……”我指著班第的鼻子,心平清楚有肝火,但嘴裡愣是再蹦不出一個字來。盯了他半晌,悻悻然收回了食指,氣惱隧道,“冇叮嚀!你出去,我要一小我靜一靜!”
“班第!”我呼喝了一聲,拍案而起,對著班第瞋目而視!他這句不陰不陽,不痛不癢的話,哪是在對容若和沈宛感慨,清楚是在諷刺我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