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早晨?”我細心回想了一下,彷彿冇有康徒弟來過的影象,便道,“我如何不記得?”
坐下?這會兒我是千萬不敢坐的,略想了想,推委道:“不消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喂來喂去的,讓人瞥見多難為情啊。還是我自個兒吃吧!”
班第公然不愧是康徒弟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好半子,連思惟體例都差未幾,一聽到端靜跑了,立馬猜測是我攛掇的!丫的,我真是比竇娥還冤一百倍!
我用鼻子“哼”了一聲,冇言語,心道:高陽跟我有可比性嗎?還謀反呢?那也得他胤礽有本領即位,坐得上阿誰位子!
“還很疼嗎?”小穗滿眼的憐憫和心疼。
“不會吧……你太誇大了吧?”我放下了棋子,低頭拿起勺子舀了一個餛飩放進嘴裡,悄悄在內心歎了一口氣:康徒弟還會心疼我?昨兒他手裡的雞毛撣子可無情得很,想起那一幕,我這內心還禁不住一陣顫抖呢。
“哪有?”我白了他一眼,皺眉嗔道,“這一陣子不是事件繁忙嗎?我還不是怕你為了陪我遲誤了事兒?真是狗咬呂洞賓!”
班第探了探餛飩碗,道:“那快吃吧,彆又涼了!”
小穗搖了點頭,道:“當時候恰好大過年的,奴婢如何能……”
“真的?”班第低頭問我,“禧兒,你真冇乾嗎?”
聽完班第這一席話,我冷不丁打了個寒噤,統統的抱怨,委曲,氣憤,仇恨十足在一刹時深埋在了寒冰之下。
“你不疼啊?”班第很體貼腸發起,“我看,你還是上床趴著吧。”
“嗻,小生這廂給至公主賠罪了!”班第說著還真照著戲台上的崑曲小生的模樣給我施了一禮。
“三公主……”小穗踮起腳尖,靠近班第的耳畔低語,“三公主跑啦!”
“可惜奴婢的額娘已經不在了……”小穗的眼中出現了亮光,我一驚,放下餛飩,抓起她的手問,“甚麼時候的事兒?年前會親的時候,你額娘不還是好好的嗎?如何就……”
“禧兒,”班第將兔兒爺放在床頭,握著我的手道,“幫你洗刷委曲有體例,至於這幕後教唆我感覺還是不要去究查的好。”一聽這話,我又要發作,班第搶先安撫道,“你先聽我說完。”
“說吧!”我不悅地瞪著他,看他能說出甚麼花來。
班第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餛飩,道:“這是你的早膳?”
“唉喲——”一個翻身讓我忍不住叫出了聲,腦筋也是以一個激靈完整復甦過來!
“你可真能想!” 我發笑道,“大半年冇見,你是不是又想你額娘啦?”
“對。以是,你就彆再嘮叨了,記著了?”
我下了地,三下五除二敏捷毀滅了小餛飩,謹慎翼翼地爬回床上枕著枕頭趴好,班第替我蓋好被子,“唉”了一聲道:“禧兒,你承諾我,今後不管做甚麼事兒,都先跟我說一聲,行嗎?彆再這麼冒莽撞失的,你曉得我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內心有多難受嗎?”
“皇阿瑪?”我驚奇道,“他甚麼時候來過了?”
“主子……” 小穗揩了揩眼角,昂首望著我,展了一個笑容,道:“奴婢已經心對勁足了,真的,奴婢的額娘走得很放心。還記得會親的時候,她還一再叮嚀奴婢說必然要經心奉侍您,說碰上您這麼一個好主子是奴婢上輩子修來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