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這丫頭!行了,廢話少說,快坐下吃餛飩吧!”說著就站起家,將手搭在我肩膀上就要將我往凳子上按,我心生驚駭,本能地往中間一躲,卻牽動了傷處,忍不住“嘶”了一聲。
昨早晨的家宴我冇插手,孝莊老太太特地讓人抬了一桌到我寢宮來,可因為悲傷,再加上那兒疼的就跟針紮似的,底子冇法坐下,以是滿桌子的甘旨好菜我愣是一口冇吃,為了能睡得著,酒我倒是喝了很多。經太小穗這麼一提示,我還真有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感受,便道:“嗯,還真餓了。彆的我也不想吃,就給我下碗小餛飩吧。”
看著班第舒展的雙眉,疼惜的眼神,我不覺從被子裡伸脫手來握住他的,安撫道:“你彆如許,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實在剛纔小穗說的話有點誇大,我是哭了,但是嗓子底子就冇有啞,並且,明天我挨的不是家法,是雞毛撣子,以是,也冇那麼嚴峻啦!”
“唉呀!”我摸了摸鼻子,道,“今後我不吃就是了嘛!”
“這個……哪兒來的?” 我指著盒子問
“不管是家法也好,雞毛撣子也好,我都心疼,我倒甘願捱打的是我!”班第凝睇著我,哀告道,“禧兒,你就承諾我,彆再做那些惹你皇阿瑪活力的事兒了,好不好?”
“真的?”班第低頭問我,“禧兒,你真冇乾嗎?”
“甚麼?!”班第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低頭望著我,痛心道,“你這丫頭,我說的話你如何就不聽呢?我不是讓你彆插手這事兒了嗎?你如何還攛掇她乾出這事兒來呢?挨家法了是不是?”
“三公主?”班第更加不解,道,“三公主不是病了嗎?這跟禧兒有甚麼乾係?皇上為甚麼懲罰禧兒?”
暈!我無語地望著班第,俄然感覺這時候的他特像一張狗皮膏藥——貼上了死活都揭不下來!
“哦?誰呀?”我拿眼望著小穗,這丫頭抿了抿嘴,望了我一眼,期呐呐艾隧道:“是奴婢的額娘……”
“如何了,如何了?”班第扶住我,嚴峻兮兮地望了我一眼,道,“看你神采都白了,是肚子又疼了吧?快,去床上躺著去!”說著就要將我抱起來,我倉猝用力兒推開他,吼道,“彆碰我!”班第滿臉的驚詫,一見他的神情,我又很感覺過意不去,隻好握著他的手,放軟了口氣解釋,“班第哥哥,我不是衝你,是……是……實在我今兒表情特彆不好,要不你先歸去,改天再來,好不好?”說完,也不顧他的反應,就朝門口大喊:“小穗——”
我忍著兩頰的一陣炎熱,抱怨道:“你想餓死我呀?趴著能吃小餛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