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甚麼?快說啊!”我不滿地催促。
“六個啊,怎……”說到這裡,我俄然覺悟過來,轉頭往門外張望了一眼,恍然道,“你是說這六個和尚實在是……”
“嗯嗯嗯!”我和胤禛忙不迭地點頭。
班第這一聲喊,把我的印象喊返來了——可不,此人就是今兒聽了一下午的,大名鼎鼎的,領侍衛內大臣、三等伯費揚古費大人!
“居士,”那刀疤和尚恭敬隧道,“方纔這位年青人所言貧僧不能采信。若真是淺顯商賈之家,他年紀悄悄怎會有這麼一身高深的武功?何況,細察他的辭吐,涓滴冇有商賈之氣!在冇查清楚之前,貧僧不能放他們走,望居士恕罪,”說著與其他幾個“禿驢”一遞眼色,號令道,“扣起來!”
“實在……”班第才吐了兩個字卻又住了口,思忖了半晌就變了話鋒,“……你們還是不要曉得的好。你們隻需曉得現在扣著我們的是宮裡的侍衛,我們無性命之憂,大可放心就行。”
“嗯——”我閉上眼睛細心地回想了一下,“我隻記得放在最上麵的兩個牌位,左邊的牌位上寫著……‘故顯考艾公之神位’,右邊寫的是……‘顯妣艾博氏吉雅之神位’”
這些人押著我們並冇有往院子前麵的林子裡走,而是往右拐又穿過一小片竹林,隨即麵前又呈現另一個院門。這萬壽寺究竟有多大?想不到除了林子有前麵三進正殿和禪房外,前麵竟然還藏有這麼多個伶仃的小院子!這些所謂的和尚,另有這個一身縞素的女人到底都是甚麼人?莫非是藏在寺廟裡的反賊?我又打量了兩眼身邊的素衣婦人,否定了這個猜想:不對,這女人身上披髮著一股出世之氣,反賊的氣質如何能夠會如許?再說了,那條密道直通行宮康徒弟的書房,倘如果反賊,那他們要行刺康徒弟的確易如反掌,以康徒弟的奪目,怎會不曉得這一點?但是,如果他們不是反賊,那又是甚麼人呢?
“對了?甚麼對了?”我打量了一放工第,嘲弄道,“你不是被他們打得腦殘了吧?我們還被綁著呢?你到底在鎮靜個甚麼勁兒啊?”
費揚古也是一愣,再細心打量了幾眼我們仨,臉上刹時變色,忙不迭地號令那刀疤和尚:“快快快,快給他們鬆綁,鬆綁!”
那素衣婦人道:“如何會呢?”
“恰是。”班第接得順溜極了,冇有半刻的躊躇。
“啊?”我和胤禛麵麵相覷,都被班第這突如其來的鎮靜搞得有點兒摸不著腦筋。
我還冇來得及想明白,那些人就用繩索綁了班第,我和胤禛,那素衣婦人見此也毫無體例,隻恨恨瞪了瞪那刀疤和尚,就帶著她的婢女進了正房,我們三個則被押進了西配房關了起來。外頭“格登”一聲落了鎖,我們三個立馬湊在了一起,班第小聲道:“你們兩個跑到這裡究竟想乾甚麼?”
“你們是表兄弟?”一向像尊泥菩薩般作壁上觀的素衣婦人俄然開口問道。
“姐夫,”胤禛小聲道,“放我們下來吧,這麼多人,我看我們一時半會兒跑不了。”
“不要不要,我不歸去,要歸去就一起歸去!”我說著說著,眼眶就酸了,早曉得如許,這一趟就不該出來,應當乖乖呆在行宮裡纔是。
“不消了,”班第頓時介麵,“他們既不信我,我也信不過他們,若我奉告了您,他們又會把我姨母抓到這裡來!她白叟家年紀大了,受不起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