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

“傻瓜，真的不怪你，”我打斷班第的自責，昂首望了一眼，發明他竟然眼眶通紅，淚水已在那兒打轉了！我心頭一軟，悄悄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安撫道：“我現在不是毫髮無損地在你麵前嗎？你不要胡亂自責，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噶爾丹……”

“呃……”我做出回想的模樣，道，“有一次，我聞聲那些部下閒談的時候說甚麼‘這回隻要官府認定是四明會做的，四明會就不得不跟我們合作了’，還說‘將來汗位必然是我們台吉的’甚麼的。”

“哎呀，你這丫頭，”康徒弟有點兒哭笑不得，“一碼歸一碼。你若不把來龍去脈說清楚，皇阿瑪怎能找出題目地點？如果下回你又被劫了可如何辦？”

“是噶爾丹劫走了你？”班第公然開端刨根問底了。

班第伸手擋了一下，枕頭滾到了一邊，我正想再度建議進犯，他卻一伸手將我擁進了懷裡。我掄起拳頭用力兒地砸他，他卻柔聲道：“禧兒，是我的錯，我當初應當站在你這邊，求皇阿瑪帶你一起出來纔對。都怪我，都怪我，害你刻苦，對不起。”

班第一麵替我擦嘴，一麵回道：“那首詩裡說的地兒已經找到了，可那兒並冇有所說的東西，隻要一個匣子。”

我忍不住“撲哧”，唉，忍功還是被他破了！好恨呐！我抓起枕頭朝他投擲疇昔，咬牙道：“自戀狂！”

不消半晌，班第就捧著熱騰騰的餛飩一勺一勺地餵我，我也樂得享用這安樂時候。可餛飩終是要吃完的，為了防備他持續在我的“江湖經曆”上繞來繞去，在班第這小子再次開口前，我先發製人：“你這陣子都找我去了，那件事兒如何辦？”

“皇阿瑪，方纔禧兒說，此次劫走她的實在是噶爾丹。”班第的嘴也忒快了吧，纔剛從我這兒漏出去的動靜，他這就上報了，是對說漏“戲單”的事兒將功補過還是咋滴？得，我也先彆惦記取戲單了，從速想想如何能在不把朱和均抖出來的前提下，把整件事說得合情公道吧。

“我餓了，我想吃餛飩。”我撒著嬌，再次岔開話題。

“假的？不成能，”班第立馬辯駁，“令牌現在就在皇阿瑪那兒，找人看過，的的確確是真的‘四明會’的令牌。但是，噶爾丹如何會有‘四明會’的令牌？”班第皺著眉頭開端思考，忽而大驚道：“莫非噶爾丹已經跟四明會聯手了？

康徒弟望了班第一眼，那眼神彷彿在怪班第把“戲單”的事兒漏給了我，而後，轉頭對我笑道：“如何？睡飽了？”

“不曉得！”我答得極不耐煩，“你直說好了，明曉得我最討厭猜謎語了。”

康徒弟“嗯”了一聲，裝出一副嚴厲的模樣：“不是才方纔說過，戲單不消你操心，你隻要放心涵養就是？又不聽話了？”

“傻丫頭！”班第揉了揉我的頭髮，笑道，“有甚麼不成能的，隻要好處所驅，統統皆有能夠。”

“兩個時候之前，”班第順著我的新方向答道，“接到皇阿瑪的旨意，我就冒死地往回趕，可還是花了兩天兩夜才趕到。這陣子我差未幾把南邊都翻遍了，可千萬冇想到你竟然在西北！你必然受了很多苦！你是如何返來的？誰救了你？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失魂香？！”班第聽罷吃緊跟康徒弟解釋，“這是一種來自西域的迷藥，無色但香氣怡人，微量可助眠，少量可致人昏倒，若過量可將人變成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