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嗎?”我鎮靜不已,又怕康徒弟隻是一時髦起,忙往他的話上扣保險,“這但是您本身說的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可要遵循信譽啊!”又轉頭對班第道,“班第,你也聽到了吧,到時候萬一我爹忘了,你可得幫著提示提示。”
“等等!”我揮手錶示侍衛把人帶返來。
“淑女?”康徒弟悄悄點頭調侃道:“我冇希冀過,你呀,乖一點就行了。”
杭州將軍郭丕的背景我多少有些體味,他背後有索額圖這座大背景,平三藩時又確曾立下軍功無數,從督捕、通政使、左都禦史、刑部侍郎、兵部侍郎到杭州將軍,可謂是平步青雲,深得康徒弟的賞識和信賴。何況,現在情勢嚴峻,西北有噶爾丹虎視眈眈,東南另有“四明會”這個康徒弟心中的“大患”,杭州將軍部下節製兵馬三千,擔當著彈壓東南的重擔,康徒弟正要倚重他呢!彆說是小小的知府,就連巡撫也何如不了郭丕,這不,前幾天在杭州時,康徒弟才方纔放逐了原浙江巡撫金鋐去了黑龍江,究其原委是金鋐彈劾郭丕放縱部下駐兵擾民,康徒弟派人調查的成果卻說是“子虛烏有”,金鋐落了個“誣告反坐”,郭丕還是穩坐東南。胳膊哪能擰得過大腿?
“微臣大膽,請至公主救救微臣的mm!”吳立本俄然“咚咚咚”給我磕了三個響頭。事出俄然,我還冇跟他探聽我想探聽的事兒呢,他倒先發製人了。
“至公主……”關保剛要開口,我低聲按住了他的話頭,“關大人,皇阿瑪隻說讓我待在府衙裡彆亂跑,我冇亂跑吧?你看,吳大人哭得這麼慘痛,我們就臨時聽聽唄,歸正這會兒冇事乾,又睡不著。”
不是我冷血,隻是我很討厭如許被人擺了一道的感受,更首要的是,細想想,這事兒我不必然管得了。
“歸去。”侍衛儘責,回絕得毫不包涵。
“微臣要說。”吳立本回過神,用袖子抹了抹眼淚,拖著鼻腔道,“微臣父母在八年年前歸天,一向與mm相依為命,mm年方十四,早已許配人家,隻待來年景親。可在年前,杭州將軍郭丕巡查至此,看上了舍妹,逼迫男方退了婚,強娶舍妹為妾,舍妹抵死不從,當時是被五花大綁硬扛上了肩輿啊!微臣上告無門,幸而此次皇上與至公主微服至此,微臣大膽求至公主救救舍妹。”
看來就在康徒弟決定南下之前發,明知康徒弟要來巡查,郭丕還敢搶人,必然是做了周到的安排了,不然,我在將軍府待了那長時候,如何從冇聽那邊的下人說過納妾之事?如果真要幫吳立本,先得曉得他妹子的行跡,便又問:“你可曉得你妹子現在人在哪兒?”
“拉下去!”我還冇回過神來,關保已唆使侍衛將吳立本架出去,吳立本失聲大喊,“杭州將軍郭丕強娶微臣的mm,微臣實在走投無路,求至公主拯救——”
因事前打好了號召,在大門口,吳立本並未用君臣之禮驅逐,到了後堂,見過君臣之禮後,康徒弟再三警告他“不成漏一絲口風”後就打發他分開了。 以後,康徒弟也不斷歇,叮嚀關保好好保護我,就和班第一同出府尋寶去了,真夠雷厲流行的。寶藏的魅力無窮啊!
切,這傢夥又抱康徒弟的大腿!我固然心中鄙夷著班第的“抱大腿”行動,但嘴上還是得信誓旦旦地應著:“曉得啦,曉得啦。爹,您這回看著吧,我包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一名真正的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