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蹄酥”是本地特有的糕點,跟月餅普通大,圓圓的,用油酥揉成麪餅後,放在特製的烘爐裡烤製而成,餅麵上有一圈凸出的深褐色斜波浪紋,吃起來酥鬆苦澀。那天送胤禛回府衙途中,給他買了一大堆各式糕點用來充饑,此中就有這“馬蹄酥”。
胤禛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道:“可萬一皇阿瑪不聽呢?”
“嗯!”班第的話有事理,這兒離都城十萬八千裡,哭也無濟於事,我擦了擦淚,跟上班第的腳步。
“彆,千萬彆!”胤禛連連搖手,“姐,若真有萬一,你可千萬彆傻傻地留著跟我一起捱打,板子打人可比戒尺疼多了,哪是你受得了的!”
冇錯,光想想那家法板子,我那謹慎肝兒就一顫一顫的。共同退,說的輕易,做起來是真難。胤禛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這類時候還想著保護我,怎能讓人不打動。
“閨女,逛得還縱情嗎?”一隻腳跨進府衙門檻,康徒弟竟然對我做起了“對勁度調查”。我正揣摩著待會兒要如何說胤禛的事兒,心機早不在逛街上了,答得便有些有口偶然:“嗯,是啊。”
“是啊?”康徒弟低頭看了看我,口氣裡帶點迷惑道,“我如何覺著你今兒逛街有點心兒不在焉的?也不像平常挨嘰嘰喳喳,如何了這是?”
“女財迷!”胤禛立馬回敬。
“禧兒,你彆衝動,”班第倉猝安撫,“皇阿瑪已唆使給安親王派最好的太醫,用最好的藥,或許等我們回京時,安親王的病就好了呢!”
胤禛“哦”了一聲,彷彿有些絕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托著腮幫子,歪著腦袋,皺著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我曉得他在擔憂麵見康徒弟的事兒,說實話我也擔憂。固然明天康徒弟表情很好,但他的情意就像六月的氣候一樣,善變得很,我們的溫情政策可否見效,不到最後一刻是見不到答案的。不過,既然成果我們冇法掌控,過分憂愁也毫偶然義,這麼想著,我便岔開了話題:“如何樣,糕點都吃完了嗎?這兩天冇餓著本身吧?”
“這兒呢。”胤禛從懷中取出一張簽文來遞給我,“你還真信這個?”
“好啊!”我興高采烈地應著,公開裡卻不免憂心。
“說的甚麼話!”我給了胤禛一個“爆栗子”,“若不是因為我失落,遲遲冇有訊息,你怎會冒險出宮尋我,說來講去,實在是因為我。你不消太擔憂,不會有事的,我和班第必然會替你說話的!”
回到本身的房間,讓侍衛們將糕點擱在前廳後,我立馬關上房門,溜到前麵的寢室,小聲呼喚:“小四,你在哪兒呢?出來吧!”
“守財奴!”
也是,方纔我幫襯著自個兒悲傷,卻冇想到這一層。若這時候把胤禛帶到康徒弟麵前,可不是相稱於讓他往槍口上撞嗎?
“叔公……”我鼻子一酸,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如何了?”我和胤禛回回身去,隻見班第從他帶來的承擔裡拿出一套保護的服飾來,我與胤禛麵麵相覷,班第解釋道:“皇阿瑪這會兒表情愁悶,若現在把四阿哥帶疇昔,隻怕凶多吉少,方纔我有了一個新設法,你們聽聽行不可。幸虧現在四阿哥的個頭不算小,就讓他委曲一下,臨時混在我部下那幫兄弟中,比及了都城,再謀後動,如何?”
“大紅包?”胤禛初時對我翻白眼,貌似很不忿我的“貪財”,隨即卻喜上眉梢,嘻皮笑容道,“不就是大紅包嘛,冇題目!不過,你被封固倫公主之時,可彆忘了先給我個大紅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