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初三,康熙天子巡幸江南,除了太後一同前去外,大阿哥,三阿哥等幾個已經成了婚的阿哥皆在隨駕名單上。不但如此,三個相對年紀小一點的阿哥也被康熙點了名隨扈,他們是十阿哥,十三阿哥以及十四阿哥。
八福晉本就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同姚語欣聊了這麼幾句,表情比之前立時好了很多。
很久,八福晉纔開口說道:“這故事聽著公然讓人難受。我們女人,不管之前有多麼好,隻要冇生孩子,那些好就都不會放在人家眼裡了。女人莫非隻能作為繁衍子嗣的東西?”
若八福晉隻是史乘上呈現過的一個名字,跟她毫無乾係,那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八福晉活生生地坐在她麵前,兩小我還成了朋友,想到本身的這個朋友今後會為子嗣吃儘苦頭,她內心就翻滾得短長。
“那倒不是。”八福晉很有點難為情地撇開臉,輕聲道:“早些年,偶爾聽孃舅的一個侍妾提起過。”
姚語欣幽幽說道:“那會兒在盛京時,我曾聽乳母講過一個故事。故事裡的女子出身崇高,豐度出眾,剛嫁出來時,夫家上高低下,冇一個不對勁她的。但是跟著日子的一每天疇昔,夫家人開端對這個女子越來越不滿了,隻因她多年來未能替她的丈夫生下一兒半女。她的丈夫愛重她,底子不肯多納侍妾,這個女報酬此還揹負上了妒婦的名頭,最後落得非常悲慘的了局。”
八福晉嘟起嘴巴隧道:“這有甚麼好笑?我又冇懷過孩子,如何會曉得嘛!”
姚語欣安撫她:“我也想有機遇出京去轉轉。再有下次的話,我們不如求求太後。她白叟家心慈,說不定就允了呢。”
“皇阿瑪如何不叫我們一塊去呢?如果我能陪著爺一道就好了!”
她沉默,姚語欣也跟著沉默。
姚語欣擦去淚花,長長地透了一口氣道:“懷了孕,人也比疇前變很多愁善感了。你啊,也彆想岔了,大家的環境分歧嘛。有的女子,即便冇生孩子,還是過得挺好。不過像我們如許嫁進皇室來的,子嗣總歸要緊,你說對不對?”
“七嫂,七嫂!”八福晉看著俄然愣住的姚語欣,驚詫非常。
他一番話說得心虛不已,十三阿哥卻冇有聽出來,抬開端謹慎翼翼求證道:“四哥,額娘真會好嗎?”
四阿哥曉得十三阿哥說的極有能夠產生,卻也知這會兒不是給弟弟增加思惟承擔的時候,勉強笑道:“太病院裡那麼多太醫,總有幾個有真本領的。冇準兒我們返來時,你額孃的身子骨有了轉機呢。”
可十三阿哥卻不一樣,貳內心是真冇有高興,偏麵上還不能讓人發明,胸口憋得非常難受。
姚語欣撫膝歎道:“要不是懷著身孕,我和你一同對太後說去。都道江南景色美好,有生之年若不能去看一看,豈不是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