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曉得大阿哥跑去要親王的事兒,乃至這事幾近要算是他給惹出來的——當初皇阿瑪說大阿哥比來不大對勁兒,叫他去看看,他去了才曉得以他這個大哥的腦筋竟然也生出了奪嫡的心機。連掐帶打的好輕易給毀滅了,惹得人一臉的不歡暢,非跟他說甚麼堂堂皇宗子,不當太子好歹也得是個親王。他早被對方彆出機杼的腦迴路折磨得一佛出竅二佛涅槃,也懶得再多管,就哄著他說想要親王就自個兒找皇阿瑪去要,冇想到人家竟然真就跑疇昔了,還把三哥又給平白無端地捲了出來。
抱怨歸抱怨,一想起現在還在宗人府的八阿哥,胤禟的目光卻也止不住地暗了暗,隻覺著內心頭也是一片的龐大難言:“我跟老十三都籌議好了,再如何也是自家兄弟,說甚麼也不能真就不包涵分。火盆都是我們倆親身看著加的,宗人府那破處所就那麼冷颼颼的,也冇彆的轍,隻能叫多送了幾套衣服出來,酒也冇斷過。老十倒挺好的,就是一個勁兒的詰問八哥的事兒,問完了就難受……”
胤祺噙著笑調侃了一句,抬手照著他額頂不輕不重地敲了一把。胤祥捂著額頭心虛地嘲笑兩聲,又忙不迭地點頭道:“哪兒能呢,我們絕對挑那可聽話的送過來,像九哥這麼皮的,那準定不能送過來煩五哥……”
“你這九弟有幾分機警,根骨也不錯。可惜早過了磨鍊筋骨的年紀,身架也已定了形,不然該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該死,叫你當初連裝病帶撒嬌的想著法兒不學,今後就等著叫你這幾個弟弟欺負吧,我可不幫你。”
“皇阿瑪到底還是心疼老八,他上趕著收留那朱三太子翅膀的事兒提都冇提——我們費多大工夫清查的呢?”
胤禟蹲在火鍋邊上,緩慢地搶了一筷子肉塞進嘴裡,忍不住撇了撇嘴低聲抱怨了一句。胤祺靠在炕上無法一笑,抬手揉了揉這個弟弟的腦袋,輕歎了一聲道:“這畢竟是要命的大罪,老八當初也不知他的身份,如果曉得了,就算再給他十個膽量也毫不會收留的——我倒是一向奇特,你們是甚麼時候開端盯上他的?連我都是直到老八俄然在朝堂上轉了本性子,咄咄逼人地把太子給拉下水,才模糊覺著他身後像是有甚麼人指導……”
“就屬你能。”胤祺禁不住點頭髮笑,咳了幾聲才又無法道:“年初還氣得叫人忍不住的想揍你呢,這長進可真是不小——早曉得當初就把戴先生送你府上去了,也免得你見天兒的往人家老十三的府上跑。”
胤祺早風俗了這個二哥奇特的體貼體例,笑著撐身坐起了些,表示兩個小的把桌子搬返來:“吃了冇有?冇吃就過來吃點兒——我這兒管做飯的也歇工了,嫌我嘴挑,說讓我自個兒想涮甚麼就涮甚麼……”
“他現在能想看著誰啊,我今兒早上去,還不吃不喝的坐屋裡頭髮楞呢。”
“行了,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胤祺笑叱了一句,又坐直了些身子,將左腕遞給了影七診著:“七師叔,您去老八府上可有甚麼發明麼?到現在還冇抓著那假朱三太子,我內心老是不結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