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算曉得如何拉攏我這二哥了。”
“現在看看,這哪是八哥把太子拉下水啊,底子就是太子把八哥給拉水裡了。”
“不消想了,皇上現在正在南書房,說等議政散了就過來。”
胤祺噙著笑調侃了一句,抬手照著他額頂不輕不重地敲了一把。胤祥捂著額頭心虛地嘲笑兩聲,又忙不迭地點頭道:“哪兒能呢,我們絕對挑那可聽話的送過來,像九哥這麼皮的,那準定不能送過來煩五哥……”
胤祺淡淡一笑,也未幾說,隻是悄悄拍了拍這個弟弟的肩。年後的封賞大抵就得跟四哥的太子一塊兒定下來了,畢竟他阿誰二哥辛辛苦苦折騰了這麼些年,皇阿瑪內心頭也早有了籌辦。這一回的動靜固然看著不小,可在南書房裡頭的人看來,太子被廢這件事兒還真不如八阿哥鬨出的這些個事的打擊來得大。
貪狼打外頭推了門出去,影七也跟著他徐行進了門,目光饒有興趣地落在一旁俄然嚴峻起來的胤禟身上。胤禟被他打量得直髮毛,忙不迭地舉起手廓清道:“七師叔,那天我固然認出您來了,可絕對冇露餡兒!”
“你這九弟有幾分機警,根骨也不錯。可惜早過了磨鍊筋骨的年紀,身架也已定了形,不然該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康熙四十二年冬,上諭以刑部宰白鴨、吏部賣官等事廢黜太子胤礽,封和碩理親王,遷理親王府。以戶部欠款案革胤禩八貝勒銜,圈禁宗人府待查。
“冇吃,陪著皇阿瑪哭了一個時候,都快餓死了。”
“合著他真就冇有甚麼再往上的人了?虧我還叫隆科多不審出來不準歇著,也不曉得把人折騰成了甚麼樣兒……”
門俄然被人從外頭一把推開,可算是用不著再穿黃衣服的前太子胤礽施施然走了出去,不覺得然地損了這個夙來冇出息的老九一句。胤祺忍不住點頭髮笑,冇好氣兒地瞥了他一眼道:“回回被我扔出去,就是多出息的事兒了?你不該在乾清宮跪著等皇阿瑪經驗嗎,如何也跑到我這兒來了?”
胤禟悲忿地控告了一句,用力地拍著大腿,一筷子搶下了老十三剛要夾的那一塊肉:“不但你自個兒揍,還叫彆人幫著揍——四哥他動手是真狠呐,上回都把我打青了!”
“三哥這些年也是夠不利的了——我如何覺著他甚麼都冇乾,光莫名其妙被皇阿瑪罵了?估計這回又得是一頓訓,轉頭真得找個懂的人給三哥瞧瞧,看是不是被誰給妨著了……”
胤祺心不足悸地搖點頭,看了看手中那一塊玉牌,便順手拋給了一旁正墮入激烈的自我怒斥中的胤禟:“去把這個給皇阿瑪,跟隆科多說彆審了,一併移送刑部天牢吧。彆跟皇阿瑪說我的事兒,就是點兒風寒,犯不著叫皇阿瑪跟著操心——”
目睹著這個弟弟越說越冇邊兒,又肆無顧忌地往外說著不曉得自個兒甚麼時候不謹慎禿嚕出來的後代詞彙,胤祺忍不住抬手照著他的腦袋打了一巴掌,冇好氣兒隧道:“從速吃,一會兒趁著冇入夜,帶上點兒吃食點心,上你那宗人府去看看老十去。老八就算了,叫人把點心給他送去,就說是我送的,估計他現在也不想見著你……”
“要麼說我是當哥哥的呢?”胤禟可算是找著了機遇嘚瑟一把,輕咳一聲挺直了身子,恨不得從身後長出條尾巴來用力搖上一搖,“那天我在外頭一向瞅著,京裡報瘟疫的摺子一送來,我就見著老八的神采不對了。照理他那天就是懟四哥冇懟成,拉攏老十四讓十三給攪和了,又被皇阿瑪給訓了兩句,這麼點兒事底子犯不著他那麼失魂落魄的。我一猜這瘟疫的事兒就跟他有乾係,厥後一向蹭在他府上緊盯著,這才發明是阿誰假羽士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