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無可何如地掂了掂那柄匕首,苦笑著搖了點頭道:“這匕首本是在我們家的,我爹當初決計為天下百姓放下仇恨,不再參與六合會反清複明,並願將江湖權勢拱手相贈。為表誠意――再加上當時也是,咳,喝的酒實在有些多……”
他卻也不曉得這話兒該如何答了。本覺得自個兒不過是是像平常一樣幫手遞東西,可現在看來卻又明顯不但是這麼簡樸。莫非這匕首不是他腦補的甚麼小禮品小情味――而是他那位皇阿瑪,還真就籌算把這玩意兒給他了?
“這是龍鱗匕。”
直到第三日的晚間,黃天霸才倉促趕回了來,不由分辯地扔給了胤祺一套侍衛的衣裳:“換上衣服,牽著流雲跟我走。”
“既然是七小我,又叫七星衛,倒不如就按著北鬥七星來取名字。”胤祺笑了一句,又望向最左邊的那一個少年,和聲問道:“除了你,他們幾個又可有排序麼?”
黃天霸低聲開口,指尖輕撫過匕身上那一線血槽,輕歎了一聲才持續緩緩道:“它與名劍巨闕乃是孿生,由同一塊神鐵鍛造。巨闕展轉江湖,成績了很多的嘉話,而這把匕首卻因過分鋒利而藏於曆代深宮,用於淩遲罪臣天孫,持續隋、唐、宋三朝。蒙古入侵,它也跟著流落江湖,厥後就成了武林中如尚方寶劍普通的存在,被稱作‘龍鱗令’,凡武林中人,見之未敢不從。”
一想起還得再找七個暗衛,這七人還得儘量共同著本身這個小門徒的年紀,黃天霸就止不住的有些犯頭疼,隻能幾次思考衡量著究竟要從那裡動手:“不過你要出去還不輕易?這院子緊挨著大西門,再往外走未幾遠就是西華門。交來回回走的都是往宮裡送東西的外務府從人,平時又冇甚麼人看管。隨便換身甚麼衣服,推開門不就出去了……”
黃天霸倒是顯得極其蕭灑,把手裡的匕首還了鞘拋給他,又細細講授了一遍這上頭的構造。胤祺老誠懇實地聽著,內心頭卻已被他這位師父的樸重愧得無地自容,趁便在內心深深怒斥了一番自個兒那位連吃帶拿還理直氣壯的皇阿瑪――對著這麼一個樸重仁慈到近乎純真的大好青年,他那位皇阿瑪也真能下得去手!
這麼看上去,那匕首還是半點兒都不起眼,毫不像甚麼傳說中神兵利器的“一劍光寒十九洲”,而是黑漆漆的見不著半絲寒芒。隻要血槽裡那一絲殘存的暗淡血光,彷彿叫人模糊覺著莫名心驚。
胤祺冇想到自個兒的第一次出宮竟然是在這麼猝不及防的環境下,忙利落地換上了那一身衣服,又快步跑到馬廄牽了馬,跟著黃天霸從後門出了院子。
一腦門子的問號攪得他頭昏腦漲,恨不得衝回康熙麵前問個清楚。黃天霸倒是冇這個壓力,夾了一筷子菜吃下去,輕鬆地點點頭道:“對,並且是淩遲――哦,你能夠還不懂,就是不叫人斷氣,把肉一片片的割下來……”
黃天霸這還是頭一次教這個小門徒兵器工夫,見他才三日就能將這龍鱗匕用得有模有樣,卻也是頗覺欣喜,隻道胤祺於此一道確切天賦異稟。他這幾日老是行跡不定,隻是定時返來給胤祺這個冇人服侍的小阿哥籌辦三餐,趁便檢察一番他的進度。胤祺曉得他是給自個兒忙活那七個暗衛的事兒去了,也儘管每日用心練功喂鳥,除了那小祖宗時不常的就要纏著他混鬨一番,日子倒也過得安靜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