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父,您剛說這匕首是宮頂用來處極刑臣的?”
這麼看上去,那匕首還是半點兒都不起眼,毫不像甚麼傳說中神兵利器的“一劍光寒十九洲”,而是黑漆漆的見不著半絲寒芒。隻要血槽裡那一絲殘存的暗淡血光,彷彿叫人模糊覺著莫名心驚。
這兩天的經曆的確跌宕起伏,好輕易回到自個兒那間熟諳的小院子,竟然生出些彷彿隔世的感受來。胤祺表情大好地長長地抻了個懶腰,快步進了堂屋,就見他那位不知去哪兒養了好幾天的傷的師父恰好端端地在椅子裡坐著:“師父!您的傷不要緊了?”
……然後就這麼被自家老子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坑疇昔了?!胤祺一時無語,看來黃天霸這性子公然是隨他爹的,這一家子直率率真的真豪傑,就這麼被自家那位皇阿瑪給笑眯眯拐上了船――可實在是叫他如何想都有點兒莫名的心虛。
那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年紀,生得也頗顯斯文沉寂,既不是七人裡頭最年長的,看著工夫也不是最好的。可胤祺卻看得清楚,自個兒出去的時候恰是他最早屈膝半跪,而剩下的幾個雖非決計,卻也都是先向他的方向望了一眼才做行動――這倒不是剩下那六人對自個兒有甚麼定見,而是他們都早已下認識地以那少年為首,纔會呈現如許的景象。
果不其然,那被扣問的少年眼裡也是閃過一抹訝色,隨即恭敬昂首道:“回主子,我等七人由一至七排序,以我向右順次便是,還請主子賜名。”
黃天霸無可何如地掂了掂那柄匕首,苦笑著搖了點頭道:“這匕首本是在我們家的,我爹當初決計為天下百姓放下仇恨,不再參與六合會反清複明,並願將江湖權勢拱手相贈。為表誠意――再加上當時也是,咳,喝的酒實在有些多……”
神思不屬地練了幾遍這龍鱗匕的玩兒法,又被押著學了一套專門搭配著這把匕首的功法套路,深受震驚的胤祺才勉強從激烈的罪過感裡掙紮出來――也多虧了宿世多年耍帥的經曆,叫他練就了一手耍劍花耍笛子耍扇子的踏實功底,這麼迷含混糊地跟著練了兩遍,竟然都冇把自個兒的手指頭給削下來。
胤祺趕緊開口叫停,有力地瞥了一眼剛纔被黃天霸以筷為刀比劃過的那一盤炒肉片,俄然就感覺整小我彷彿都有些不好了起來。
胤祺張口結舌地愣了一陣,被這個看起來毫無馬腳的實際完整擊敗,隻得低下頭老誠懇實地往嘴裡扒飯。黃天霸欣喜地點了點頭,卻又俄然想起件事來,邊吃邊隨口道:“對了,之前給你的玉佩可還留著?既然他連龍鱗匕都給了你,那玉佩你也就拿出來用吧。”
“既然是七小我,又叫七星衛,倒不如就按著北鬥七星來取名字。”胤祺笑了一句,又望向最左邊的那一個少年,和聲問道:“除了你,他們幾個又可有排序麼?”
“師父師父――我曉得,不消說那麼詳細了……”
隻不過再如何說,這乾活兒的事也總歸是今後纔要考慮的――從穿過來就被困在這高高的宮牆以內,胤祺還從冇想過本來出宮也能這麼輕易。目睹著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宮去玩兒,竟覺著彷彿連吃下去兩碗飯也不算是甚麼要命的事兒了。
“現在還不可,你起碼也得容我找幾日的人……事出俄然,就算是拿三十六省綠林令發下去,也冇那麼快就能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