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部屬感覺它聽不懂……”
“你說甚麼?”康熙畢竟還是嚴峻自個兒這個嫡宗子的,聞言目光忽而一凜,竟是不由得按著桌子站了起來,“是誰關鍵他?”
“是朕一時氣昏了頭了……你先下去罷。九功,給他口吃的,叫他好生安息一晚。”
“兒子拿不準,但兒子思疑明珠。”
胤祺撫了撫流風的頭頂,抱著它快步進了帳子。流風像是也感遭到了氛圍的凝重,老誠懇實地靠在他懷裡抬頭望著他,胤祺尋了一張紙快速地寫下了幾行字,又從懷裡取出了個小小的竹筒,把紙條捲成小卷細細地塞了出來,將竹筒細心地綁在了流風的爪子上:“回都城去,老處所,有人會等你。換了東西再返來――聽懂了嗎?”
展開了那份摺子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康熙的神采倒是更加陰沉,大步走疇昔厲聲道:“朕問你,這‘差檄四馳而無糧可調,馳驅呼告卻無銀可求’是甚麼意義?這幾個省也就罷了――莫要奉告朕,緊挨著偌大的一個江南省,佈政司的銀庫跟糧倉也已虧空到了這等境地!”
“可如果――有人關鍵他呢?”
胤祺拿帕子擦了擦手,繞回了康熙麵前,迎上他的目光安然道:“那日兒子提起獵場防務時,曾見著明珠的神采不對。兒子本覺得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打皇阿瑪的主張,以是那一日才特地去巡查防務――可不料這事兒冇出在皇阿瑪這邊兒,倒是出到二哥的身上了。”
“事在報酬,皇阿瑪切莫急壞了身子。”胤祺點了點頭,倒是半句多餘的話也未曾說,起家替康熙打了簾子送他出去。帳外的天氣雖已暗淡,卻仍然是一片陰沉無雲秋高氣爽,叫人半點兒都設想不到――那千裡以外的黃河沿岸,又究竟該是一片多麼悲慘的氣象。
“主子……”貪狼快步跟到他身邊,躊躇著低聲喚了一句。胤祺抿了抿唇,目光已敏捷歸於一片淩厲沉寂,微負了手淡聲道:“破軍跟祿存查的如何樣了,甚麼時候能把那些個東西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