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允澤冷冷瞥了一眼這個前幾日還與二哥談婚論嫁、現在卻滿臉猙獰的女子。他眸底儘是鄙夷,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似裹挾著冰碴:“以多欺少,如此行動,當真是下作至極。”
維君揉了揉方纔因肩輿驟落而磕碰到的光亮額頭,杏目圓睜,儘是肝火,猛地翻開轎簾,踏出肩輿,死死地盯著麵前之人,恨聲說道:“好你個卑鄙小人,隻會耍弄些陰暗裡作的手腕,有本事便與我光亮正大一決高低,你一個女子,做出這等肮臟行動,也不怕損毀了本身的名聲,遭人鄙棄嘲笑。”
話音未落,隻聽 “砰” 的一聲巨響,肩輿被重重撂下。緊接著,一道委宛卻透著冷意的女聲悠悠傳來:“你去廣寧侯府所為何事?你與侯府究竟是何乾係?”
維君瞋目而視,大聲叱道:“我與侯府如何,與你這肮臟肮臟之人何乾?”
婆母肖玉鳳將這統統都看在眼裡,對她的賢達之舉非常賞識,暗自心中考慮,待她今後順利誕下子嗣,為陳家連綿血脈,而後這府內一應大小事件,便可全然放心拜托於她。屆時,本身亦能悠然得意地含飴弄孫,儘享嫡親之樂,安度暮年。
俞瑤見狀,心底的憤恨仿若野草般瘋長,她柳眉倒豎,正欲親身上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點色彩瞧瞧。
肖玉鳳對女兒本就體貼疼愛有加,聽得此話,哪有不該允之理,當下便點頭應了下來。自此,每日天還未大亮,她便親身移步至廚房,悉心叮嚀廚娘經心製作維芳尚能入口的芝麻糕、梅花香餅,隻因其他吃食,維芳凡是聞上一聞,便要翻江倒海,嘔吐不止。
打頭的轎伕猛地揮拳朝維君麵門襲來,維君側身一閃,木棍順勢揮出,重重打在那轎伕的手臂上,轎伕吃痛,“哎喲” 一聲退了幾步。餘下三人見狀,對視一眼,呈三角之勢將維君圍在中間,一同攻上。維君左擋右突,木棍舞得虎虎生風,一時候竟也與他們對峙不下。
林允澤收了木棍,眼神冰冷地從俞瑤臉上掃過,旋即回身,快步走到維君身邊,謹慎翼翼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二人在俞瑤驚詫的目光中,緩緩走出了衚衕。
他一眼瞧見男裝打扮的維君被一群人圍困在這逼仄衚衕,周遭儘是劍拔弩張的戾氣,肝火刹時在胸腔中轟然炸裂。
俞瑤緊緊地盯著維君,寒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與廣寧侯府又有何乾係?”
維君心中雖有些許慌亂,卻也不甘逞強。她敏捷掃視四周,見街邊有根木棍,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衝疇昔抄起木棍,橫在身前,擺出防備之勢,嬌喝道:“俞瑤你莫要逼人太過。”
但是,維君以寡敵眾,漸感力不從心。對方人多勢眾,幾輪攻防下來,她體力敏捷流失。俄然,一記重拳衝破她的防地,狠狠砸在她的肩頭,緊接著又有幾拳趁虛而入,落在她的身上。維君身形一晃,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