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鳳卻並不發話,她心中篤定,非得看到雨珠完整崩潰才行,唯有在其崩潰之時透露的,纔會是實話。婆子們見主母未有表示,此中兩個婆子便上前,一左一右摁住了雨珠,另有一婆子手腳敏捷地綁緊了兩隻褲腿,又一婆子上前,毫不包涵地扯下她的褲子與褻褲,那白淨的大腿便露了出來。另有一婆子拎起木桶,作勢就要往雨珠褲子裡倒去。雨珠見狀,神采刹時變得煞白,麵龐都扭曲了,下身忽的一熱,竟是被嚇得失禁了,她哆顫抖嗦地哭喊道:“夫人,奴婢說,求您了,您問甚麼奴婢都照實回稟,毫不敢有半分坦白。”
未幾,吳婆子與雨珠皆被五花大綁,跪於廳堂之前。肖玉鳳鳳眸含威,看向吳婆子,冷聲道:“吳婆子,你身司煎藥之責,竟勇於熬藥之時擅離職守,縱是遭人算計,亦是你等常日懶惰而至。今罰你半年代錢,馬上發往京郊莊子守宅,不得有誤。”
肖玉鳳垂眸核閱,這一看,那火氣便騰騰而起。小小丫環,何來這諸多金飾,金簪、金釵、紅寶石戒指、瑪瑙手串,珍珠耳環、珍珠項鍊、翡翠手鐲,又有好些銀錠子,大略算之,其財物相加竟不下三千兩之數,便是那維萱,恐也難拿出五百兩,她這丫環竟如此富綽,真乃荒唐至極!肖玉鳳又氣又惱,轉而對紅杏叮嚀道:“去,將吳婆子與雨珠帶至此處,再遣人往廚房捉幾條鱔魚來,稍後自有妙用。”
碧荷聞此,疾步上前,欠身一禮,忙道:“夫人容稟,每回奴婢往廚房取藥,皆是吳婆子親手將姨娘所用之藥倒入碗中,遞與奴婢,奴婢分毫未涉其間,實無換藥之舉。”
江媽媽恭敬地應了一聲,旋即帶著四名丫環婆子,領命倉促而去。
紅杏應諾一聲,點了兩良庖房婆子,一同前去傳喚二人。
現在,雨珠仍心存幸運,想著夫人必不肯與二蜜斯心生嫌隙,而本身自幼便與蜜斯相伴長大,情分自是非比平常,若蜜斯肯為本身出麵討情,夫人大略也就是罰些月錢了事,故而她並未有多少懼意。再者,即便真被夫人逐出府去,那人也曾承諾,定會幫扶於她,斷不會讓她流落街頭、無依無靠的。
肖玉鳳眉頭微蹙,對那二人的辯論充耳不聞,當下便沉聲道:“來人呐,先將她們二人把守起來,莫要讓其再有異動。”待下人依言行事以後,她轉而向江媽媽叮嚀道:“江媽媽,你且帶幾小我,去她們所住的房仔細心查抄一番,屋裡屋外,非論哪個犄角旮旯,皆不成遺漏分毫。隻是那月例之物無需理睬,若尋很多餘的銀兩或是其他可疑之物,便一併帶過來。”
雨珠強撐著擺出一副恐懼之態,心下暗自推斷,夫人向來與二蜜斯母女情深,待之親厚非常,該當會顧念蜜斯情麵,有蜜斯作庇佑,猜想不會對本身嚴加問責。卻未猜想,夫人此番起火,行事竟如此雷厲流行,全然不顧諸多情由,徑直便令人去抄查屋子了。
吳婆子一聽這話,頓時急了,猛地跳將起來,扯著嗓子大聲嚷道:“你竟敢當著夫人的麵信口扯談,你清楚見過我,還與我說了話,利用我分開了廚房,當時那廚房小院裡就你一人,說,那藥是不是你換的?”
吳婆子身子抖若糠篩,哆顫抖嗦地開了口:“本日剛把姨孃的藥泡上冇多久,玉蘭女人便拿了藥過來,說是蜜斯的藥,需得儘快煮上。老奴便同時起了兩個爐子,那兩個藥罐清楚不一樣,老奴就算再胡塗,也斷不會弄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