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簾看了半晌,才問:“這是你的衣服吧?”
這一透氣,蘇簾便總算“活過來了”,臉上的紫紅也再漸漸褪去。玄燁又趕快解開殘剩的絲帛,把蘇簾從春捲裡束縛了出來。
以手為扇,扇動間帶來可貴的幾縷冷風,隻是這麼一閒逛,蓋在身上的那絲光溜滑的雲綢質地繡著“福壽吉利”縷金圖紋的寢被又順著她光滑的肌膚下滑了幾寸,鎖骨下,半團色若羊脂豐潤矗立便顫巍巍暴露些許。固然隻是那些許,卻透著潮汗後的光滑與那自肌底裡沁上來的新栗色……
蘇簾也不記得本身是甚麼時候睡著的,怠倦醒來之時,順手一摸,卻摸到了個硬邦邦的軀體,愕愣間,便睏意全失,側臉一瞧,恰是玄燁那張放大了的臉。
幸虧,蘇簾剛沐浴過,身子已經熱燙,很快便被狠惡的活動揉搓地柔嫩下來,連骨肉都垂垂酥麻了。
蘇簾不由悶哼一聲,身材在那一瞬有些不很適應,便抱怨地瞪了他一眼,順手狠狠捏了一下他腰側的硬肉,咬牙道:“急甚麼?嗯~~慢些……”——都是老夫老妻了,蘇簾也不像曾經那樣輕易害臊,隻是她又不是受虐狂,床笫之間的事兒,她還是喜好溫吞些。
明黃一色,在曆朝曆代都是忌諱之色,在本朝除了天子以外,太子被特許也可用明黃之色,而在後宮,除了中宮皇後和太後,也隻許皇貴妃吉服用此色。其他嬪妃若用,便是僭越。更何況蘇簾身上這身寢衣,可不但是色彩僭越了,她細心瞧了上頭的團龍恰好有九團,皇貴妃的吉服固然也可繡龍,卻隻能六團。九龍,是天子公用的,任何人不得超越,這是自建國以來便定下的禮法,誰超出了,便是謀逆。
玄燁暴露多少無法之色,又道:“罷了罷了!起碼另有弘暉呢。”說到弘暉,玄燁忍不住再度皺了眉頭:“弘暉……倒不像老四,性子有些冷僻膽怯……”
“額……”她如何感覺,玄燁有點昏君的潛質啊……黑線了半晌,蘇簾方纔骨碌爬了起來,才發明本身身上穿戴一套極新的明黃色暗紋團龍的寢衣,是質地最絲滑柔嫩的素綢,隻是尺寸卻與她極其分歧,鬆鬆垮垮,袖子、褲腿都特彆長!
玄燁一愣,不由撲哧笑了,這倒也是實話,不必說弘暉,就是前頭年長的弘皙、弘昱他們幾個,也都是乖乖孩子似的。R1152
玄燁的眉頭卻俄然蹙了起來:“朕記得,這個孩子,彷彿是老四的漢軍旗側室生的?”
玄燁眯眯眼,笑了,“偶爾罷一次朝,也冇甚麼!擺佈現在也冇甚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玄燁狠狠嚥下一口唾沫,渾身炎熱囊括,心頭熱浪湧向腦門,這股子熱念叫他找回了年青時候的打動。深嗅了一口那誘人的玫瑰體香,他喉間枯燥,口中卻已經冇有唾沫加以潤濕,目光又移向蘇簾那闔動著吐蘭蕙芳香的紅唇,潮濕潤的,彷彿有著勾魂攝魄的魅力,叫他一寸寸不由地靠近了……
“額——”蘇簾眼角抽了二下,她還真差點忘了本身是來乾啥的……
“愛妃,*宵一刻值令媛——可不要孤負瞭如此良宵美景!”玄燁油嘴滑舌地表達了本身的欲求。
蘇簾咧嘴一笑,又低頭把滾鑲了五彩雲紋的褲腳給挽好,道:“天已經熱起來了,甚麼出發去暢春園呐?”
玄燁唇角一勾,小鬍子一翹起,湊在蘇簾耳畔吐著滾熱的龍息:“愛妃忘了,本身是來做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