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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胸口疼痛一激,喉間就有了聲響,楓靈盯著惜琴雙眼,聲音亦有了幾分顫抖,卻並非出自驚駭,而是欣喜:“楊柳回塘,鴛鴦彆浦……綠萍漲斷蓮舟路……”
腦中滿是幻象,歸納著去歲八月錢塘江邊觀潮的氣象:江邊波浪層層翻滾,卷著飽經滄桑的江水,拍向岸邊,將全數壯烈托付於岸。江岸連綿肅殺,化解著海水的戾氣,冷靜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攻襲。浪濤愈行愈高,愈行愈高,終究吼怒奔騰而來,跨過岸沿無涯通途,淹冇統統,將統統變作汪洋……
“回幽州前,我去過姑蘇,去過兩次。”楓靈將中衣繫上,衣料觸碰到傷口,她微微蹙眉,旋即規複如常,“第二次喬裝進了皇宮時,看到了醒來的你。”
見抵擋無效,楓靈繃緊了身子,感受本來冰冷的身子一點點熱了起來。惜琴屈腿前頂輕蹭,攬起楓靈長腿搭在本身身上,雙手本身材曲線遊移,環住腰肢,垂眼看向那緋紅的臉頰和咬緊的雙唇,低聲在她耳畔說道:“莫非叫你縱情一次便是如此的難?念詞吧……”她賊不走空普通地在楓靈豐潤的耳垂上吐舌淡淡一掃,帶來一陣奧妙的顫栗。
心念於此,想起阿誰墨客見到本身就臉紅的模樣,楓靈悄悄一笑,撲滅了燭火,撿起那本詞書悄悄翻動冊頁,倚靠著窗,餘光不經意地掃向天涯籠著一層薄紗的月輪,正巧翻到了秦少遊的踏莎行,不由得悄悄吟誦起來:
有表情去更下公公……扶額 被我扔了兩個月了。
惜琴一口氣堵在胸口,想冰臉冷言地宣泄幾句,見了楓靈這麼一番失魂落魄的模樣,竟是不曉得如何開口,心下一橫,雙手擒住楓靈手腕,拉伸過甚頂,俯身嘲笑挑著眼直視她,眼色狠厲,雙眸決眥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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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她含糊不清地答道,卻又展開眼,鬆開手,抬頭倒在床上,改口道:“不,叫芳心苦。”
“楊楓靈,彆覺得你哭我就能放下這幾個月的仇恨對你心軟。”說著,惜琴順手抽出腰帶來,把按著的楓靈的雙手捆在一起,綁在床頭雕欄處。左手自靴子裡抽出閃著寒光的匕首來,將冰冷的刀刃抵在楓靈咽喉處,唇角彎出一抹嬌媚的笑意來――
聽著楓靈的念詞,她身形一滯,又傾身停在左胸上方,右手撫在胸前隆起的綿軟處,微微施力,挑眼笑道:“這內裡裝的就是你的七竅小巧心麼――多狠的一顆芳心呐……”匕首在心口處轉了個圈兒,匕首尖兒正對著心臟跳動處,刀柄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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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甚麼狗屁來由!”惜琴氣結,脫手快如閃電,掐住楓靈咽喉,嘲笑森森,“我現在也在笑。”
皓月高懸,冷徹千山。幽州城外,一間狹小的板屋孤零零地落在村外,其間傳來幾聲輕咳――是仆人醒轉了過來。
“哭,你哭甚麼?該哭的莫非不該是我麼?”惜琴自嘲地搖點頭,竭力禁止著鼻尖出現的酸澀,“四個月來我如同行屍走肉普通,所知所信儘皆被你顛覆,楊楓靈啊楊楓靈――”她抬高了身子,冷哼一聲,“你死不足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