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楓靈的念詞，她身形一滯，又傾身停在左胸上方，右手撫在胸前隆起的綿軟處，微微施力，挑眼笑道：“這內裡裝的就是你的七竅小巧心麼――多狠的一顆芳心呐……”匕首在心口處轉了個圈兒，匕首尖兒正對著心臟跳動處，刀柄下壓――

她忽的一愣，昂首看向楓靈，憋悶一陣，再也冇能擠出方纔的那般凶惡神采來，眼裡積起了霧氣，氤氳成雲。她再也撐不住，緊緊擁住楓靈肩膀，上前狠狠咬住那慘白雙唇，展轉侵襲，淚水恣肆滿麵。楓靈轉動不得，卻極力挺起家子來，舌尖探入牙關，與其膠葛共舞，任憑血腥氣和淚水的鹹澀在相互口腔裡滿盈。

秦少遊此詞寫得極美，倒是極吝嗇，唸完，楓靈本身也感覺矯情，自嘲地笑了笑：“楊楓靈啊，你幾時也變得如此自怨自艾，吝嗇侷促了……”

惜琴乖順地伏身躺在楓靈身畔，悄悄擁了她一下，略微發楞，無認識地反覆了一遍：“芳心苦……”

“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

“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她反覆一遍，難過頓生，她隱居在這塞北山林裡，守著楊尚文為當初假死的楊楓靈立的墳塚，又怎能曉得淮南皓月如何。

“青塚依山，藏形野戶，雜蕪掩斷塵凡路。”

憐箏寶寶和愛笙姐姐，臨時浮雲一段時候吧……

楊柳回塘，鴛鴦彆浦，綠萍漲斷蓮舟路。斷無蜂蝶慕暗香，紅衣脫儘芳心苦。返照迎潮，行雲帶雨，依依似與騷人語。當年不肯嫁東風，無端卻被秋風誤……

迴應她的是惜琴俄然返來的笑容，以及，仍舊冇有找到出口的失落。她試圖捕獲惜琴帶著一抹笑意的唇，卻冇有捉到，隻得近乎嗟歎般地念出下一句來：“返照迎潮……行雲帶雨……”惜琴偏了頭，伸手攬起家下人的腰肢，肢體纏綿間，兩雙**天然膠葛在一起，攀在相互腰間，身材貼合處俱是一片濕滑浸潤的灼灼。她自但是然地吻了下去，蜻蜓點水地一啄，又側過甚來在汗津津的脖頸上逡巡，尋著了脖子最脆弱的處所，悄悄吻著那邊傳來的狠噁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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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感本身下傳來，熱流自小腹湧了上來，熱意襲上了全部麵龐，迫著她躬起了身子，沉湎在一片汪洋當中，屈就在惜琴的巴結下，落空了節製，找不到停靠的港口，喉嚨裡艱钜擠出來兩個字：“惜琴――”

比來給本身放下假，好好寫功課。

惜琴不明就裡地撫著楓靈的後背，俄然想起一事：“你唸的詞叫甚麼名字？”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之計時分。

楓靈猛地吸了口氣，鬆了口，從齒間迸出幾個字來：“紅衣脫儘芳心苦……”惜琴藉機在她唇上涼涼掠過，邪邪一笑，就整小我向下滑去――

楓靈一時含混，口裡念詞未絕：“斷無蜂蝶慕暗香……”

伊人紅衣紅紗，袖擺隨風搖擺，衣袂翩飛，皎皎月光映托著一身紅衣如血，也清清楚楚地映出了左袖上振翅欲翔的鳳鳥，更不消說，月光一樣映出了那飛散青絲下絕美的容顏，和唇邊一抹慵懶的笑意。

“你……這是甚麼狗屁來由！”惜琴氣結，脫手快如閃電，掐住楓靈咽喉，嘲笑森森，“我現在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