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商秀兒有些語塞。

蕭六爺嘴角微抬，道：“彆人說的是彆人的，你既然想有人說戲，那就先跟我說說，你這麼多年，都如何學戲的？”

一方麵，蕭六爺不發話，她不敢就這麼走了，另一方麵，她內心還是想問問，因而道：“六爺，您還會再請彆的師父教我麼？”

蕭六爺道：“你學到了一招一式，你踩上椅麵便是八風不動，待到登上椅子扶手，仍然是穩如盤石，可你不曉得台下的人想要看甚麼，他們並不想看你在台上誇耀踏實的腿功，這齣戲倒是表裡行出奇的同一。”

蕭遷略略向前探了身子，問道：“這齣戲重點在於險，你一點‘險’都不給人看，另有甚麼意義？”

商秀兒道：“您不找人幫我說戲麼？”她有些火急的道：“就像梁師父有次跟我說落天霞的《武家坡》那樣，我想多聽聽，多學學。”

商秀兒道：“我臉上有……”

商秀兒癟了嘴，心道：“我天然曉得，並不消您白叟家來特地提示啊！正因如此，莫非不該該找人好好說戲麼？”

蕭六爺搖點頭道：“這不是首要的啟事，這齣戲想必是你自認比較對勁特長的戲吧，演起來也的確如此，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做派極穩。”

蕭六爺對偷藝甚麼的倒不太在乎，道：“草台班子想掙口飯吃，這麼做也不免。一齣戲大抵學多久？”

商雪袖從小就不是偷懶耍滑的人，想了想，咬牙切齒道：“那我就學。我懂的少，既然是六爺覺著我還是個能培養的質料，那我如何也要拚一把。六爺也不必為我調時候，打今兒個起，再聽兩位嶽師父的課程，我決不會閉一下眼睛！”

蕭六爺奇道：“你說的彆的師父是指甚麼？”

鬆香敏捷的換了新茶，蕭六爺纔好整以暇的坐下來，吹著茶葉道：“那你便說說，為甚麼學詩詞書畫吧。”

蕭六爺彷彿也鬆了一口氣，拿了茶杯，又放下向內裡道：“換杯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