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兒翻著本身記錄的本子,道:“另有前年在吉慶商會賀店主六十大壽那次,綠牡丹病了,我掛的是頭牌,不該該按二牌算,應當給我一成。”
齊班頭把菸袋鍋子在船幫上無法又宣泄般的磕了磕,麵無神采的看著繁鬨的鬆陽江:“逛逛走,你走吧,總有這麼一天。本來你也是半路纔來牡丹社的,天下唱戲的這麼多,莫非我這班裡還找不到一個女伶?”
碗姨眼圈兒又紅了:“小齊班頭被他爹揍了,拿了馬鞭,冇頭冇腦的抽了一百多下,那孩子傻,也不曉得躲……就不是我親生的,也下不了這類手啊……女人,你看在小齊班頭的份兒上……”
商秀兒不明白他到底想說甚麼,但懶得再膠葛,隻想快點把銀子拿到手分開牡丹社,今後再無乾係,便淡淡道:“您可想開點吧。綠牡丹早就不想唱戲了您看不出來麼?我若想的冇錯,她明天走,但是歡天喜地的走的吧?齊班主既然瞥見我這麼活力,我也不招您眼了,我這就走。”
商秀兒把包裹放到桌子上翻開,道:“齊班主,這是我本身的行頭,你能夠讓人看看我是否夾帶了班子裡的東西。”鼓槌兒掃了一眼,見不過是十來件不新不舊的戲裝,並一小盒頭麵,頭麵大多是些不值錢的物件,就連他都看不在眼裡。然後他就坐在中間,聽著商秀兒和齊班主對包銀的數額,看著這九齡秀錙銖必較,他感覺無聊極了。
一夜之間,牡丹社的變故卻這麼大,綠牡丹的旌旗已經摘下,商秀兒看著孤零零吊掛著的九齡秀的旌旗,和鼓槌兒漸漸的走到那邊,看著蹲在船頭髮楞的齊班頭,道:“齊班主。”
他既然陪著九齡秀過來,可不想看著她被動一根手指頭,想了想向前走了一步,拱手道:“齊班主吧?容我插個話,我是昨晚蕭爺府裡的人,我們爺托我帶話給您。”
碗姨看了一眼齊班主,看他冇吭聲,感喟去了。
這會齊班頭已經站了起來,道:“你的體例?就是讓綠牡丹替你?她是牡丹社的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