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徵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暴露一個瞭然的笑容。

戚夙容深呼一口氣，奉告本身不要急，隻要他活著，就必然能找到。何況，她並非毫無線索。

穿過販子，戚夙容徑直走進內城，來到府衙外。

“公子，你有何籌算？”張管事忍不住催促。

“錦雲……”戚夙容孤零零地站在廣袤的草原上，入迷地望著馬匹拜彆的方向，“是你嗎？是你嗎？”

“公子，我們該如何辦？”堆棧中，姚管事皺眉道，“冇有準商文書，我們的貨運不出西關，若在關內買賣，代價但是天差地彆。”

“你說他啊。”一名胡夏少女笑道，“他是我們西域馳名的巫醫，名叫‘圖特’，專門給各部族的人看病。脾氣很怪，但醫術確切不錯。”

皇上以梭巡處所之名，調派了幾名官員前去各地郡縣，實際上首要目標是探查西域各部的環境。而顧家商隊則是皇上奧妙安排的一條暗線，亦是他真正的後招。官員梭巡不過是為了吸引敵探的重視，以便顧家商隊行事。

錦雲，等我。我頓時就能找到你了！

“既然你意已決，我亦不便多言。”黃徵正色道，“隻是出關在外，勢單力薄，我恐怕幫不上甚麼忙。”

幾名管事齊齊暴露驚奇之色，顧家近年的買賣固然越做越大，但多集合在中部，與邊關城郡寒暄未幾，卓公子如何有掌控拿到準商文書？

戚夙容朝他們悄悄點了點頭，然後在侍衛的引領下進了府衙，留下一片龐大的目光。

新皇繼位時，很多官員都遭到了連累，但許琛的門生卻無一貶謫，反而得以晉升。黃徵心機通透，雖不清楚卓凡的詳細身份，但“他”的先知卻讓他獲益匪淺，幾次通訊都給了他很多提點。

在戚夙容影象中，兩年後，邊關會迎來一支戰役力極強的軍隊，人數約莫三萬多人，由十幾個部落構成。她隻記得此中幾個最為刁悍的部落，其他部落還需求查探。

傻呆呆的？戚夙容心頭一緊，莫非是傷病的後遺症？如果如此，那也能夠解釋他為何兩年來都未曾與家中聯絡，因為……神智受損。

戚夙容此次的貨色，也是以糧食居多，彆的另有布匹、金飾以及餬口器物。

黃徵彆有深意道：“卓兄，我從未想過你竟會挑選經商。”

少女想了想，回道：“應當不是門徒，那人看著傻呆呆的，不曉得是圖特從那裡撿來的。”

正在談笑間，前去通報的侍衛走出來，對戚夙容抱拳道：“這位公子，郡守大人有情。”

邊關郡縣不比華都，修建多以軍用作為考量，冇有富麗的裝潢，隻要堅固的牆體和攻守兼備的佈局。

“你我不必多禮。”黃徵上前拉出戚夙容的手臂，將他拉上座，並命人奉茶。

休整兩日，戚夙容留下幾人在關內待命，然後帶著商隊，浩浩大蕩地超出西關，進入廣寬的西域。

回到堆棧，管事們看到戚夙容手中的準商文書，都是一臉不成置信。才一兩個時候罷了，竟然就把準商文書拿到手了，卓少的辦事才氣真是深不成測。

戚夙容與西域販子做過買賣，但從未去過西域。一起風餐夜宿，顧家商隊趕在夏末集市最熱烈的時候到達關隘。現在西關表裡局勢非常奧妙，大要固然風平浪靜，但內部已是暗潮澎湃，探子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