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調_第六十九章 恩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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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梁、越兩國為何開戰,傳聞是為了爭一座山頭,那山頭不大,倒是好山好水,贍養了山下一個鎮子的人。那鎮子也是風趣,一條長街鋪到頭,南邊是越人,北邊是梁人,鄰居街坊不免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幾句嘴,就怕上綱上線,進級為國度好處,如此爭了很多年,一場仗打下去,梁國勝利收了那南街,今後相親相愛,其樂融融。

來人行動短促,邊走邊卸下雨具,奔至床前。

大雨如注,大門再次重重關上,如同封死了一個雨夜奧妙。

李平嶽有些慌了,掙紮著便要起來:“你莫哭,我並非是嫌你,我都已經如許了,身子骨甚麼樣,我本身內心稀有,你來也是白來。”見她還是哭,竭力抬手要與她拭淚,“你一哭,我就不知該如何辦了,你現在是皇後,怎能再如小孩子普通隨便就能哭的?”

氛圍一時墮入生硬,還是南宮洵突破安靜,道:“帶我去看看。”

李平嶽重重喘氣著,一聲悶咳,吐出血來。

那人將大氅摘下,江皇後的臉映著燭火,幾道淚痕非常清楚。

襄嵐歎了口氣,說不清是感慨還是憐恤:“李將軍過了不惑之年,不若往時血氣方剛,在昭陽殿外持續跪了十幾天,饒是鐵打的骨頭也吃不消啊,這幾日連著又高溫,這才……”

聽得這話,那人再也忍不住眼淚,掩麵而泣。

卿羽瞪他一眼:“少管閒事!”

李平嶽聽得動靜,張眼瞥見來人,又閉目養氣,長歎一聲:“你來了?”

說罷站起家來優哉遊哉由襄嵐帶著走了。卿羽氣惱,將手裡的繡圖狠狠一摔,頓了頓,忽又翻身下了躺椅,拾起那繡圖氣哼哼地朝二人的方向追了去。

“你就騙我吧,我還不至於傻到這份兒上,”江皇後止不住地落淚,“我讓江公公送來的藥材,你動都冇動,你這不是用心不想活了麼?你若垮了,那我如何辦呢?你就真忍心不管我了?”

他卻樂了:“不美意義,我此人就愛湊熱烈。”

一道降落厚重的嗓音破空傳來,伴著木門吱呀一聲響,房門大開,風雨驟入,電閃雷鳴間,門口立了一群人:此時本該在宮裡批閱奏章的蕭承望,看著室內兩人的目光充滿了殺意,清平公主和南宮洵隨在一側,擺佈是手提著燈籠的宮人與帶刀侍衛。

卿羽對著繡圖上一隻孤雁思考很久,好一會兒才慢吞吞說:“哦?李將軍鐵骨錚錚,想當年在疆場上一人一騎殺出一條血路,這才過了幾年,竟是這麼點苦頭都吃不住了麼?”

襄嵐忍住笑,常管家卻忍不住哭了。

李平嶽喘著感喟,聲音非常安靜:“你現在很好,我很放心。之前的恩仇,都讓我一人告結束吧,你的路還很長,要好好的走下去。”

江皇後連連點頭,眼眶猩紅:“你倒把我撇的潔淨!那小賤人自打入了宮就對我們步步為營,哼,一個無權無勢的空頭公主罷了,能掀起甚麼風波?我就不信皇上他能把我們如何著!”

“不,李將軍何來惶恐?要說惶恐也該是本宮惶恐呀,”卿羽走到他麵前,屈膝與他平視,“李將軍做了本宮十七年的爹,於本宮有著哺育之恩,眼下將軍落得這般慘況,本宮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才真正叫本宮惶恐呢!”

見他咳得短長,江皇後一時驚住,氣憤頓時息了大半,迴歸了明智,忙上前去給他捶背順氣,忍著眼淚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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