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點頭，若此藥真能驅除這駭目之痕，當初他就不會為我換臉。她略微有些絕望地垮下雙肩，不過很快就平複下來，扯出笑容道：“你的事辦得如何？”

側首望著他與我並肩坐下，不自發暴露點難堪之色，“那天早晨……我是不是很失態？”

“繡貴嬪？”聲音一個轉調，格外嚴厲，卻又埋冇幾分淩厲，這是為何？莫非雲珠在這後宮真的已成為眾矢之的？

“是，從未放棄過。”他亦如當年在軍帳內，必定地對我交代著，無欺瞞，“皇上……納蘭祈佑，是否你心之所愛？”

待南月退下後，我才放下防備，輕附在她耳邊低語：“十今後的中秋之夜……”

我望著身後那扇緊閉著的門，回想如泉湧入腦海，就在內裡，他說過，要我做他名正言順的老婆。我與他之間的豪情也獨一一句縹緲的承諾罷了。本日所做之舉，不但為雲珠，更加想肯定現在的馥雅在貳心目中的職位。

他的這個題目讓我的笑容一僵，隨即斂去，他……如何得知我與祈佑之事？很久我都未出一語，隻是為本身斟上一杯酒一飲而儘，未縱情，又是一杯。持續五杯，直到祈星按住我置於壺上的手，禁止我持續喝下去，方停止。

他，真的不來了嗎？還是祈星未將那句詩交於他手中？又或是他底子冇看懂此中之意？

“那我臉上的疤痕……”她等候地凝睇著我。

“雪海，我們……”雲珠收回視野，望著我，彷彿已經放棄了。

“皇兄？剛去處母妃問安，聽她說你早就回府，如何還會在此？”說話的是朝我們劈麵走來的靈月公主，她一襲紫衣鳳錦緞裁剪的百褶裙，頭頂飛月流風髻，珠翠金飾金光閃閃爍滿身。她身後站著的倒是多月未見，於我有拯救之恩的韓冥，一身黑衣風袍，烏黑的髮絲全由一條金縷龍綢帶綁於腦後，不失貴氣。

他低頭凝睇水麵，聲音伴跟著輕笑而逸出口，“讓我見地到不一樣的你。”

我悄悄地考量他這句話的實在含義，他又開口了，“說吧，有甚麼事找我。”

“落香散儘複空杳，夢斷姿雅臨未泉。”他將我寫在箋紙上的話唸了出口，“你大費周章地請朕來此是何目標？”

當我再次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的晌午，日上三竿，驕陽似火。我揉著昏沉的太陽穴，迷含混糊地展開視線，正對上一雙體貼擔憂的水眸。我的思惟還未反應過來，她就謹慎地扶著我倚上睡枕，“終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