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_11|行路難0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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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跟在他身側,“這有甚麼呢?削髮人也是人,曾也有故裡有家人。不過家中遭了變故,遁入佛門,得三餐充饑,修一身清淨。”

青菀抿抿唇,不置可否。

青菀空嚥了口氣,又往角落縮了縮身子。事理是這麼層事理,辯駁都挑不出話來。此時軍中都是他的人,他想要個女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古來行軍兵戈,多少女子充當了軍-妓,燒殺劫掠一地,又有多少女子遭他們糟蹋,數也不儘。她不過一個小尼姑罷了,師父又不庇護,計算起來,冇有涓滴抵擋的才氣。

青菀昂首看他一眼,滿麵的擔憂與不甘心。她不曉得淨虛如何俄然煮茶叫她送來,但她曉得進了這帳門準冇功德兒。因行動踟躇,進退兩難。

許礴看她背影融進暗夜裡,拉回眼神來問容祁,“你早早離了宴席,就是來找玄音小師父的?”

容祁順向她的目光,自也看到了月光下立著的許礴。見著主子,少不得要疇昔施禮存候,該講的禮數該做的模樣,都出不得不對。

許礴把脫好的靴子往一邊放,嘴角掛笑,“兵士都是我的兵士,要跟著我掙出息,冇有毀我的事理。你問你的容大人,倘或我出了醜事,他是幫我諱飾停歇,壓下訛傳,還是幫我漫衍?”說罷側身看著青菀,等她說話。

他走路生風地到門上一把打起帳簾,還未邁步出去,正見得青菀端著個托盤,盤裡擱一紫砂茶壺。她正在和帳外兵士談判,要把手裡的托盤交給兵士,給王爺端出去。

內心慾念最盛的時候他想甚麼呢?他想――這世上混賬那麼多,何懼再多他一個?甚麼明智,甚麼大業,甚麼聖賢,先去他媽的,且等老子把這事兒辦了,了了心機,再愁大業。

許礴聽著這話甚是吃味,想起纔剛青菀立在容祁麵前說話時溫甜的模樣,更是心氣不順。想她在本身麵前,冇有一刻能按住的,不是想跑,就是在跑。

這是冇的籌議的,許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開端來看著本身,眸子定定地問她:“情願和容祁花前月下,見著我就要跑?”

兵士冇答下話,麵就碰上了。許礴自不給她有使喚帳外兵士的機遇,隨即就開了口,“端過來吧。”

內心躁意大,身上惹出一身汗,睡不住隻好從榻上翻起來,抄淨水靜麵。涼水打在臉上,成滴滑入眠衣下,方纔解了些許炎熱感。他拿乾巾子擦臉,定眼瞧那屏風上的披風。內心思路百轉,終是壓不住一腔打動,把巾子掛在臉盆沿口,回身籌算出去到淨虛的營帳裡抱人。

她把身子抱得緊實,一向避開許礴的目光,不再搭他的話。

月光灑下白瑩瑩的光,在草葉上跳閃。這麼一起回到營地,夜色已沉,許礴冇有留容祁入帳略坐。叮嚀人打水梳洗,而後臥去榻上歇息。

“不脫!”青菀把雙腳往裡收,拉了袍子擋住。

容祁招女人喜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可這算不上甚麼端莊本領,誰還能在乎這個去?隻今兒那小尼姑亦是這般口味,願與容祁靠近,不免讓他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提到容祁,青菀臉上驀地一紅,嘴上忙辯白,“我與容大人清明淨白,何時花前月下?王爺莫要瞎扯,壞了容大人清譽。”

青菀咬咬下唇,到底說了句“不敢”,矮身從他手臂下進了營帳。她不管許礴在身後撂下帳簾跟了出去,隻本身忙叨叨地把托盤放去案上,就回了身要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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