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_14|行路難1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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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菀跟著容祁從帳裡出來,看到已懸在半空的太陽,纔算真正鬆了口氣。她掖著兩隻手在身前,謝容祁挺身而出替她解難,“拖了您下水,跟我攪和在一處,實在有愧。到都城兩相分開,必不叫您受此影響。”

她埋臉在他肩窩裡,內心仍有一絲明智曉得這事兒敗品性,因低低說了一句,“不好。”

兵士在營地休整兩今後,打包起帳,清算俱妥,便開端出發。那些兵士們皆是身駕馬匹,背麵又有些糧草雜物車。便是六王爺和容祁,也是各自騎馬,並不比彆個輕鬆到那裡去。一行人中,也就青菀和淨虛坐了輛黑漆圓頂馬車,少受很多風霜雨露。

青菀今後躲身子是不管用的,他一隻手在她腰後一托,就將她整小我按向了本身。他的吻向來都不是和順的,帶著熱烈的孔殷,不消幾下就叫她冇了抵擋認識。

她點頭想了一陣,自回他的話,“原不是用心,您若不喜好,下回不躲便是了。”

青菀躲開他的嘴唇說不要,“求你了,彆再動了。”

接下來休整的兩日,許礴都冇有再來找她。青菀日日服侍淨虛,一處吃齋唸佛,把昔日狀況尋摸返來大半。削髮人的模樣麼,不過就是這般,喜怒哀樂皆不顯於色。得道之人,更是無慾無念,心胸大慈悲。

青菀抿抿唇,點頭不再出聲。她內心的感情和明智攪和在一起,略顯得糾結龐大。感情上,她內心模糊有希冀,但願本身屬意的人也屬意本身,這彷彿是每小我都會有的心機。而在明智上,她曉得容祁對本身無那般企圖。且她也曉得,本身不成能跟容祁之間產生甚麼糾葛。現在又與六王爺做了那些事,更是不能了。此番容祁情願幫她,已是大恩慈。

終有一次,許礴冇按住心機,抓了她往林子裡拽,把她按在密林深處的一棵老柳樹上,皺眉問她:“當真這麼討厭我?”

青菀感覺這話提及來恥辱,可在如許的情境下來講,又是挑-逗了。耳邊熱氣滾燙,再聽著這話,身子便忍不住要輕顫起來。可她忍著,把頭往下埋,要避開他,還是懇求:“我們歸去吧,好不好?”

厥後在行路的途中,也與許礴打過幾次照麵。比方,她在旅店裡支棱起方孔花窗正都雅到他,不過一眼,就忙又把撐起的窗子給放下了。再比方,她去給淨虛要些吃的,劈麵碰上他,忙把黑缽盂往本身臉上一蓋,倉促就走了。再再比方,她在湖邊打水,看到他的身影忙拎下水桶就走,走得急河邊摔一屁股蹲,也不及管,倉促忙忙還是去了,被水浸濕的灰袍就黏在屁股上。

趕路是一個艱钜的過程,然對他們兵士來講已是家常便飯。途中行至荒漠客店,也有停馬憩息一半夜日的。青菀和淨虛不需在馬背上受顛簸,風吹日曬的時候也少,便較為輕鬆。

可這會兒瞧著麵前人的臉,那些話又都想不起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上移,按住她的唇,蹭滑到嘴角,終究還是忍不住把本身的唇壓了上去。粗熱的氣味在口鼻之間,好似積了滿腔的情-欲要宣泄出來。

青菀抿唇,把頭埋得低。她每次和許礴兩小我單在一處的時候就嚴峻,怕他又不知做些甚麼。約莫每次見著他就要躲,多數也是因著這個。腿下不聽使喚,她也冇體例。偶然候細想起來感覺奇特,她對容祁都能穩得住性子,偏一在許礴麵前就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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