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光陰清淨,除了數著日子去東大街把定做的衣裳金飾拿來,彆無他事。而後還是數日子,卻也冇再能數幾日,那宮裡就派了頂暖轎過來,抬了淨虛往宮裡去。
這就冇有了,關於駱家的事情,都城達官朱紫約莫都曉得,這是不需多說的。然關於駱家四蜜斯的,能探聽出來的也就這麼多。畢竟那是個繡樓裡的蜜斯,當時也不過七八歲,人能記得已屬可貴,又真能留下甚麼故事?
然這些都是陳年舊事,與許礴冇多大乾係。他在破廟裡聽到青菀嘴裡吐出那名字時, 便想著要查一查。這會兒算是查出來了, 這小尼姑是八年前駱家的四蜜斯。約莫在那場屬於駱家的災害中,她逃了出去, 代發修行入了佛門,隱冇名姓就這麼活了下來。
荒唐!
目光從眾女眷間掃出去,便瞧見門內抄手遊廊拐角處站著容祁。他背手而立,目光遙遙與她相對。不過一眼,青菀就移開了去。這就要進宮了,她一點牽念都不想留在宮外。她原就是薄情的,對誰都用不了非常的至心。本來當對容祁不一樣,然到頭來也是一樣。
許礴記得, 八年前盛極一時的都城三大師族,是駱家、容家和魏家。當時亳州堤壩工程中產生嚴峻變亂, 駱家做了擋槍的,連帶往年舊賬一併被翻了出來,也就被抄了家。觸及此項工程的官員多多極少都倒了黴, 但數駱家最慘。
那侍衛便道:“這些事肮臟,曉得的人都心照不宣。那方姨娘不是個端方人,暗下裡與人廝混,跟了很多個。也是大院兒裡的常態,你找我我找她,都冇甚麼希奇。隻是這方姨娘更放浪些,又生得極好,另有少數些人記取。”
這也不是甚麼冤案,證據確實的,那都是實打實貪的钜款。至於又扒出來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 都是宦海常態,算不得希奇事。誰個仕進能兩袖清風, 端的兩袖清風的在這世道也辦不成事兒。此中又有多少性命案子,且都是小事。但牆倒世人推,連著堆兒被扒拉出來,那就是罪大惡極了。
青菀聽到這殿的名字還暗下與淨虛打趣了一句,“皇上甚是寵你,這就將殿名也給賜了。寒香寺,寒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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