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_7|行路難0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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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顛簸,又將青菀顛回到許礴身前。肩頸間的芳香仍舊往他鼻子裡鑽,內心麻癢磨人意誌,實在煎熬。偏又不能做甚麼,隻得裝著君子君子的模樣,持續與她說話,“那便也巧了,鄙人剿匪已畢,營地裡清算一番便可回京。小師父如果不嫌棄,可隨軍而行,也好有個庇障。”

青菀聞言昂首,看向旁側說話人的臉。卻隻一瞬,便整小我都呆愣在原地。青衣做襯,麵龐如畫,眉宇間的清潤拉著她跌回七年前的舊光陰。當時也有這麼一張臉,在情麵冷酷的深牆大院兒裡,給過她一全部童年的暖和。他是容祁,彆說隻過了七年,便是過七十年,她也能一眼就把他識出來。

青菀掀眼皮但瞧她兩眼,仍未瞧出非常。便是她說話的姿勢語氣,都與平常無異。她不知是淨虛好性兒,修得一身正氣,連這類事也不往心上放,還是那帶她下山的人說了大話。眼下不成得知,但瞧著她確切無恙,隻能依著她的意義本身出營帳去。

到亳州城外營地的時候,已是暮色四合。青菀站在淨虛帳前站了好久,眼瞧著天涯雲霞漫天,染出一片片血紅。半截太陽吊在枝丫之間,一刻落下一截兒。直比及太陽儘數隱上天線,她才抬腳去打帳簾兒,往營帳裡。

這是鄙陋且無道的事兒,許礴麵上卻仍端著君子君子做派,隻當冇下頭的事。可越是如許,就越顯得這事兒鄙陋。便是要撐爆心房的熱烈,他都生生給壓著。人精蟲上腦是一頭,會不會做出下作的事兒,那是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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